竟然也酸酸的。
【我靠,他这是犯了什么病之前碰一下都会应激的人,怎么今天主动抱过来了】
【还有,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头髮也全白了......化妆了】
【我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为什么会叫他“老顾”嘶......好熟悉啊......】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叫我“小薇”唉......他以前不都叫我李女士,或者李薇吗】
她陷在自己的疑惑中,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几十秒,或许几分钟。
李薇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男人沙哑嗓音,“小薇......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闻言,她上半身微微后仰,错开一点距离,盯著顾谨之的脸,好奇问:“你出轨了”
顾谨之的哭声停住了。
咔嚓!
下一秒,李薇视线中,所有的人与景开始虚化,继而轰然破碎。
-----------------
一个在风雪交加的,不足一月的李薇被丟弃到了福利院门口。
当然,此时的她,还没有名字......
雪落在包裹著她的薄被上,又被她的体温融化。
浸湿了布料,带走了更多的温度。
就在她即將冻僵之际,,一束光照了过来,伴隨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抱起了她。
那个怀抱,並不温暖,却隔绝了风雪。
她活了下来。
可很多年后,她常常会想,或许,死在那个雪夜,对她而言,才是一种幸运。
......
四岁那年,李薇发了一场高烧。
体温升到了四十度,整个人烧得滚烫,意识昏沉。
福利院新来的保育员以为只是普通感冒,给她餵了点退烧药,就把她放回了小床上。
直到第二天,李薇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才被慌张的保育员送去医院。
诊断结果出来了,轻微癲癇。
医生看著病歷,对著保育员说了一句。
“要是早点送来,本可以避免的。”
当时的她,浑浑噩噩,晕晕乎乎。
只记得,医院的走廊上,始终有个白头髮的男人看著她......
那种哀伤的眼神,令她记了很多年。
......
七岁那年,一对穿著体面的夫妇来到福利院,想要收养一个孩子。
李薇因长得可爱,最先被院长叫了过去。
她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对夫妇面前。
她很瘦小,低著头,不敢看他们。
她攥著女人的衣角,用很小的声音说。
“叔叔阿姨,我会洗碗,我还会扫地......”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怜爱的表情,她蹲下身,摸了摸李薇的头。
男人则在和院长交谈。
当院长提到她的病史时,男人的脸色变了。
夫妇俩对视一眼,眼中生出了犹豫和退却。
最终,他们还是走了,被带走的不是她。
李薇站在门口,看著他们的车消失在路口,没有哭。
恍惚间,眼角余光掠过一处巷口。
那里,好像有个白头髮的男人看著她......
但等李薇將视线转过去时,巷口却空无一人。
......
十二岁,李薇升入初中。
福利院每个月会给她两百块钱生活费,供她日常吃穿。
为了省钱,她每天只吃两顿饭,早餐是两个馒头,晚餐是两个馒头。
北方的冬天很冷。
她只有一身单薄的校服,洗了又穿,穿了又洗,袖口都磨破了。
冷风从缝隙里钻进去,冻得她浑身发抖。
她的手上,年復一年地生著冻疮,又痒又痛,烂开的口子触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