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甲虫频频扇动的翅膀。
“我不想继续这么虚伪了!”
张荷镜的眼睛就像是深黑的猫眼,钻进贺松风的皮肤里。
“刚刚一切的对话都是我装的,其实我很在意你,在意的要死掉了,在你发现我之前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知道想做什么,我明白你所有的计划。”
贺松风心底一紧,忌惮地回看张荷镜:“你在威胁我?”
张荷镜的声音陡然炸开了锅,又委屈又着急地加快语速解释:“不是!怎么会是威胁!我只是想进入你的未来,成为里面的一个像素。”
贺松风的一切他都知道,但他从来没想过揭发。
他可以轻而易举毁掉贺松风,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从来没想过要毁掉贺松风。
他只是在用这样的做法,让自己加入贺松风的生活,幻想着——
“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跟踪你,我好奇关于你的一切,我想监视你的一切,想控制你的一切。”
“我必须要知道你每天见了谁,说了什么说,做了什么事情,我这颗心脏才会不痛,不然它会一直悸动,催促我去看你,不去看你我就会心肺骤停,我会死掉的。”
张荷镜冲到贺松风面前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来到危险距离。
贺松风的手掌被迫压在张荷镜的心脏部位。
胸口下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骨头和皮肤,贪婪地想要贺松风的手掌贴在一起。
张荷镜没有骗人。
隐忍克制的表面,是完全病态的痴狂。
张荷镜期盼的望着贺松风,期望他给自己一个希望,一个可能,最起码允许他能够以情人的身份出现在贺松风的世界里,而非“窥视者”的身份。
贺松风把手收回来,平静道:“谢谢你。”
张荷镜的期望落了空。
贺松风没能给他想要的回答,贺松风只是谢谢他没有揭发自己。
张荷镜的表情变得非常诡异,出于教养,他并不想以崩溃的模样面对贺松风,但是又无可救药的绝望。
于是他的表情抽动痉挛,两股势力在他的脸上来回争夺地盘,又哭又笑的,很是狼狈。
一双细腻的手,突然地捧在他的脸颊上。
张荷镜一抬头,心脏漏了一拍,被面前这张温柔漂亮的面容惊得忘了呼吸,或者他害怕一吹起,就会把这捧轻柔的风吹跑。
“我拒绝了你,难道你就会停下你对我的尾随偷窥行为?”
贺松风安慰他,脸上仍保持着寒暄用的笑盈盈。
张荷镜的表情彻底稳定下来,既不是体面的冷静,也不是绝望的哭嚎,而是爱慕,完全醉倒在贺松风的笑盈盈里。
“把手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