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他离开,同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艰难地求救:“H-E-L-P”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往外念,声音艰难地像是从液压机里崩出来似的,积攒了巨大的能量,却又只是薄薄的一小点。
这时,重且沉的脚步从贺松风的背后响起。
贺松风的身体紧绷成了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
塞缪尔在他的肩窝里抬头看过去,笑嘻嘻地大喊一声:“Lambert叔叔!”
旋即,塞缪尔丝毫不隐瞒的把真相嚷了出来:
“多亏了我及时通知你他要逃走这件事吧,如果不是我,你哪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贺松风的骨头都在发抖。
他一个死人,硬生生被这句话喊得回了魂,就连逃避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光是喊出HELP这四个字母就已经耗尽了贺松风所有的心力。
他再喊不出什么来,他骂不了人,也打不了人,整个人无助地向下沉去。
如果不是塞缪尔此刻抱着他,拦在他面前,他几乎要从轮椅上滑下去,摔进坭坑里,彻底变成一具被埋葬在泥土里的尸体。
“我想留下来,我保证不碰他,我只是好奇。”
谁都没有注意到贺松风的惨白的灰青,他们继续这场对于贺松风的凌迟,就像在切一条生鱼片,在还活着的时候就打鳞,撕开鱼皮,冲刷血水,一刀、一刀的割下肉,痛进骨头里。
多么残忍。
“求您了,这样您白天还能照常去公司,我留下来。自己人监视,总是更放心的。”
塞缪尔冲窦明旭挤眉弄眼,又是撒娇又是恳求的,铁了心要留下和窦明旭共享贺松风的悲惨。
毕竟贺松风现在的惨状,就是塞缪尔一手推动的,这事有他一份,成果他肯定也想分一杯羹。
窦明旭被塞缪尔说动了,他点了点头,算作允许。
但他的手放在轮椅后,往自己面前送过来,不许塞缪尔继续触碰贺松风。
贺松风松垮垮的身体失去支撑,瘫倒在轮椅里,仰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今天云层很厚,白茫茫一片挤压在头顶,像逃不出去的被子,把脑袋蒙得死死的,让人喘不过气。
塞缪尔的到来没有让贺松风感受到多少关心,反倒是因为窦明旭担心他们两个人趁自己不在偷情,贺松风被关进了阁楼里,和漆黑作伴。
塞缪尔有阁楼的钥匙,给他送饭,或者隔一段时间开门确认死活。
但是,塞缪尔没有贺松风脚上锁链的钥匙,只有在傍晚时候,窦明旭回来了贺松风才被允许走阁楼出来。
但塞缪尔岂是乖乖仔,窦明旭白天走,他就开了小黑屋的门钻进贺松风柔软的小腹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埋怨窦明旭的专横。
“Angel,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就自己亲手囚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