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明白喉头发酸的酸是什么酸,是胃酸。
贺松风从恶心变成了干呕,这仅仅只是第二张照片。
然后是第三张、第四张——到第五张的时候,贺松风已经虚脱的瘫倒在地上,他的胃在翻腾在抽痛,在警告他如果你再不坐起来,我就要堵塞你的气管让你窒息而死。
贺松风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靠在墙边坐好,他给伊凡德打去电话求救,恳求他上门来照顾自己。
电话挂断后,贺松风又继续对自己拍下照片。
他的胃里只剩下胃酸,一股股胃酸从喉咙里往上涌,把食道腐蚀成了恶臭的下水道,仿佛还有老鼠在里面吱吱作响的爬行、啃噬。
当痛苦来到极点,那么再继续痛苦下去是最好的选择。
第六张——
贺松风脸色煞白。
第七张——
贺松风身体脱水,已经不足够贺松风去拿起手机,按下拍摄键。
在贺松风即将休克的时候,伊凡德终于冲了进来,当他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后,被吓到了一大跳,连忙绕着周围找了一圈,去找安眠药或者说毒药。
他以为贺松风在自.杀。
“我……没……死……”贺松风从鼻子里闷出含糊的三个字,手指虚弱地抖了好几下。
伊凡德连忙把贺松风送去医院,两天后才拖着虚弱的身躯重新回到公寓里。
贺松风看着自己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又看了眼身边拎包提袋的伊凡德,“谢谢,麻烦你了。”
伊凡德放下东西,准备好被贺松风利用完就丢。
贺松风却选择双手环住他的腰,依赖的埋头在胸膛里,小声地恳求:“你就在这里,不要走,陪着我,好不好?”
伊凡德无法拒绝,“好。”
贺松风开始白天上班,晚上就在公寓里自拍。
在一连休克、脱水、痉挛半个月,把自己折磨成精神衰弱后,贺松风终于能平静的正视镜头。
从根本就无法拍照,再到能连续给自己拍下两三张照片,但不呕。
贺松风进步巨大。
距离正式的艺术展开幕还有最后一个月的时间,留给贺松风的时间很少了。
头上几位顶头上司不止一次催促过方案书,虽然都被窦明旭压了下去,但流言蜚语依旧在公司上下横行。
“你知道一年一度的艺术展有多重要吗?你知道Lambert给了你一个有多重要的项目吗?”
“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不行动起来?就剩最后一个月,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行动?你知不知道你在消耗公司上下所有人的信心?”
“你一个人的无能,要赌上公司的名誉,和所有人一整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