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有可能和贺松风手挽手,你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是塞缪尔亲手,一步步逼近的恶劣举措,把这些“可能”一点点的腐蚀殆尽,变成一捧灰。
风一吹,过往便不复存在。
就像现在贺松风不声不响的主动离开,追根寻源,是塞缪尔自己推出去的,留不住也是他活该的。
这才是让塞缪尔最痛苦的事情,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快要碎掉,一股股强烈的酸苦倒流进血管,迅速地侵蚀四肢百骸。
他感受不到呼吸,察觉不到心跳,连着脊椎骨的缝隙里都钻进了这些苦得发酸的陈年烂谷子发酵出的不甘心。
最可悲不是不可能,而是——本可以。
第69章
贺松风离开了那个让他充满幻听和幻觉的屋子,症状一下子好了不少,人也渐渐恢复平静。
他走在夜深人静的马路阴影里,踩着地上的地砖,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毫无目的地的走下去。
一直走,走到筋疲力尽,他才停下来得闲思考。
“该去哪里?”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他是一个没有归处的孤魂野鬼。
有的只有数不尽的床伴,即便从塞缪尔身边出走,他再怎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结局也只会是走到另一个人的床上去。
贺松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脚步虚浮到甚至无法感觉自己是活着并脚踏实地的人。
一时之间,他也只能凭感觉继续走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分不清到底经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