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接纳自己呢?”
“你不能一遇到事情就逃避,那些男人会因为你的逃避得不到你于是发了疯的追求你,但你自己不会因为逃避而自我痊愈。”
贺松风无能的威胁:“我明天就把镜子砸了,让你说不出话来。”
对方吃惊,反问他:“你现在在照镜子吗?”
“…………”
贺松风无话可说。
他瘫软在地毯上,好久的没有发出声音,一双眼睛迷惘地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就像在看一本无字的书,阅读一页又一页,每一页都毫无内容,给不了贺松风想要的答案。
塞缪尔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赶了过来,发现贺松风躺在地上连忙把人抱回床上,这一次他没有离开,而是紧紧地抱着贺松风。
他已经咬定,任凭贺松风说什么,他都要这样紧紧地抱住贺松风,含进嘴巴里面叼着,长久的不放开。
“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做了,我也不会允许别人那样做,我会好好保护你。”
贺松风的嘴唇碰了碰,轻轻问:“我真的完美吗?”
“Angel,你是完美的。”塞缪尔回答的万分虔诚。
听到这个称呼,贺松风忽然心轻了一下,但很快又重重的摔下来。
那滋味大概就是他既无法接受自己是Angel,又无法接受自己是贺松风的矛盾,以及茫然的漂浮失重感。
白色的无字天书上显出了一排错乱密集的黑色阴影,那是窗外有车驶过,从树叶缝隙打进来的小字,像星星。
贺松风最讨厌星星了。
星星转瞬即逝。
贺松风想了很久,久到一直抚摸轻拍安慰他的塞缪尔都睡过去,他仍在想事情。
是该释怀的。
只是这件事他拖了太久,久到现在发酵成一团盘在他骨头上的腐臭蛆虫,才想起要处理。
有些迟,过分痛苦,但仍要学着去释然。
不然,不就让那位折磨他半生的前男友阴谋得逞,成功毁掉他的人生了吗?
贺松风注视着塞缪尔的睡颜,试探性抚摸他的脸颊,确认塞缪尔已经睡下后,他坐起来,没有在床沿边停留,直接就着一身睡衣,迅速地往外走。
但其实在贺松风从塞缪尔怀抱挣脱的那一瞬间,塞缪尔就万分不安地惊醒。
在昏黑里,他沉默地注视着贺松风一步步从他身边走开、走远,直到客厅传来缓慢且小心的开关门声。
确信贺松风彻底从公寓离开了。
塞缪尔两只手捏成拳头死死地攥着,两只眼睛涨得通红,红血丝不甘心的密密麻麻往上攀。
整个过程他都保持极致的安静,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他想不到该怎么去挽留,贺松风已经是他留不住的那一捧风。
更令他伤心的是,他原本可以将这捧风独占的,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