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风没再有任何反应,眼皮颓唐地耷拉下来,脸上是顾不上抹去的惨淡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贺松风已经无法继续在窦明旭面前维持体面,可怜摆在明面上。
但贺松风流露出来的真正苦难,也只会被窦明旭当成一次温顺人设下的示弱讨好,得不到任何同情。
窦明旭松开手掌,贺松风应声摔回沙发上,两只细长的手臂撑在沙发上,苦苦支撑单薄的身体。
“我不喜欢纯的,我喜欢——”
贺松风的瞳孔往上打,半边眼球都匿在上眼眶里。
“我喜欢荡.妇。”
说完,窦明旭留下一句“自便”,就转身上楼。
头顶的吊灯刺眼无比,像一把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坠头顶,随时都要垮下来吧底下细小一只的贺松风撵成碎泥。
以色侍人的代价带来的眼泪,被贺松风咬着舌头硬生生咽下去。
可还有那些干呕,那些窒息——以及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被偷拍的场景,全都在刺激贺松风的理智。
他想到了抽烟,烟草的强烈刺激性!
贺松风连滚带爬冲去浴室里,浴巾在这途中散开,垮在半路上。
贺松风从脏衣篓里捡出外套,迅速拿出打火机和烟盒,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贺松风平躺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任由脊背刺骨的寒冷钻透全身,他自佁然不动的抽烟,一口接一口,星火烧到指尖都浑然不觉。
突然一下,贺松风就会抽烟了,动作熟练,呼吸流畅。
没有咳嗽,没有干呕,有的只有这些苦涩的气味从喉咙里钻进血液里,像麻醉剂一样安抚那些躁动不安的悲痛欲绝。
天花板,是贺松风一直在看的书。
没有内容,反倒是最好的内容。
很快,贺松风就感受到寒冷和孤独。
烟头随手一丢,他蜷缩起来,把自己抱住。
想被人拥抱,想和人亲吻,想躺着人的臂弯里。
想——做.爱。
掐着脖子一直做到大脑空白。
亦或者被抱着耳边和脑子里都只有对方舒畅的喘.息声。
谁都可以。
贺松风来者不拒。
缺爱到连做.爱都是被爱。
性瘾,大概也就是这样形成的。
暴雨吵闹的哗哗作响,掩盖了很多声音,其中包括贺松风上楼的声音。
“嗯啊……嗯啊……”
“哈恩……哈……哈恩……”
窦明旭很久被吵闹的呼吸声吵醒,他睁开眼,看见了一副极其刺激的光景。
贺松风大大方方地跨坐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