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受到了比一耳光还要羞辱的耻辱感。他在塞缪尔眼里连“动物”的尊严都没有,他只是个物件,他本来就不被允许有任何反应。
就算是小猫小狗,也该被允许在不舒服的时候发出声音,可贺松风不被允许。
甚至,贺松风连提线木偶都算不上,因为他既没有“线”,也没有“偶”,只剩下“木”。
他只是一块被铲除树皮,又被强行削出人的形状的木头,浅色的树心脆弱柔软的暴露在空气里,就连战栗都在木然里发不出声音。
塞缪尔气喘吁吁地弓腰立在贺松风身边,他的手臂肌肉涨得通红,青紫的经脉像爬山虎似的打着圈的缠住塞缪尔的手臂,从大臂一直到手指尖,经脉愤怒的突动弹跳。
“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贺松风再一次的出声,眼泪从他的眼窝里翻涌而出,融进干裂的唇纹里,酸涩不已。
塞缪尔头没动,眼球机械地转向贺松风,额上的刘海早就被汗水打湿,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遮在眼下。
塞缪尔血红色的眼白被垂下的发缝切割成一条条破碎的条纹,像他被贺松风欺骗的心一样,千疮百孔。
他笃定,贺松风和伊凡德绝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他又无法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