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可这两个坏人却能给予贺松风最渴望的。
他想要的财富、想要的地位……
这些东西都不是区区一个大学教授能给予的。
伊凡德给他爱和尊重,无法给他财富和地位。
凡事皆有取舍。
贺松风费尽心思攀上这棵大树,他决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更何况,他和伊凡德算不上什么情深义重、非你不可的恋人。
于是。
在伊凡德的引导下,他拧着眉头,直突突呛声:“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被公用的情人。我无父无母你以为我的奢侈品哪来的?当然是给有钱人做床伴换来的,你又何必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伊凡德的眉眼灰蒙蒙的隐在深邃的眉眼下,鸦羽般垂下的睫毛在眼瞳上方投射出一片深沉的雾霭。
镜片里折射出的人影,在走廊光影下,渐渐扭曲,像怪物一样张牙舞爪。
贺松风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小猫,他抬腿扫过去,强行把这只靠近的小动物推开。
kitty在地上狼狈地滚了两圈,发出吃痛地哀嚎。
伊凡德弯腰捡起,护在怀里。
他低头盯着小猫,而不是贺松风。
扶手缝隙里的视线,如针管插进贺松风的身体里,往里注入打量的硫酸亚铁。
贺松风的四肢被强腐蚀性的化学试剂注满,身体一瞬间沉重地随时要拆解成一块块的肉团。
“如果你想艹.我,可以致电塞缪尔先生商量,我的一切都被他控制。”
说话时,贺松风浑身坦然放松,舒畅地重重地呼出这口浊气。
话已至此,他和伊凡德已经不可能了,也就不存在任何念想。
就算舍不得,放不下,也不得不结束。
伊凡德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甚至没再看贺松风,看着怀里的小猫,不知所措地抚摸。
没有诧异,没有难以置信,只有被无限拉长的惋惜与无奈。
贺松风转身的非常果断,他并不想和伊凡德再有半分瓜葛,伊凡德的纯粹干净,把他衬得几乎成了个十足的表子。
贺松风迅速投入塞缪尔圈养他的牢笼里,这里才是他这种下流货色才应该存在的地方。
宽敞的公寓房间异常空旷,打开玄关的灯,影子在脚下缩成一个黑色的小点,像深坑,要把地面上的可怜人吞噬。
贺松风身上只有一件外套,肩膀一耸便轻而易举的掉在地上。
他赤着脚走入,走过玄关的全身镜,又折回来,瞧着镜子里赤裸裸的狼狈男人,上下打量。
国外总是阴天比晴天多,再加上在室内的时间远远超过室外,贺松风越养越白,愈发的像塞缪尔形容的白瓷,细腻如羊脂。
他的身体也愈发的细痩,小骨架的表面浮了一层薄薄的柔软脂肪,手指捏下去轻易就能凹出一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