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里开始崩坏的。
贺松风的脊背一并开始不安起来。
伊凡德的身影出现在贺松风面前,他揉圆了一个刚被他撕掉的学生作品,砸在拍照学生的头上,并呵斥出严厉警告:
“收起你的拍摄工具,用你的感受和情绪作画,绘画是表达而非机械复刻。”
伊凡德忽然说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的提醒:“调整好情绪。”
学生们当做是对自己绘画的提点,纷纷提起精神,就连铅笔的沙沙声都变得有序起来。
贺松风在伊凡德的背后,小小声“嗯”了一下。
这场风波,迅速地来,又迅速地离开。
一想到刚才伊凡德令人心安的严厉态度,贺松风的情绪迅速平复,他不必担心随时冒出来的镜头。
伊凡德在完成巡场检查后,停在贺松风斜后方,他也拿起纸和笔,借着速写的名义,对贺松风进行彻头彻尾的欣赏。
十五分钟过得很快,计时器发出爆鸣声,打断沙沙作响的画笔。
伊凡德拿出计时器按下,贺松风在学生们的提醒下,更换姿势,很快第二次计时开始。
速写课程一共三个小时,中间贺松风休息了几次,笑呵呵地在人群中间跟学生们说说笑笑,甚至还有学生给了他纸和笔,让他也尝试了一次速写。
贺松风是艺术系的,但“艺术史”和“绘画”这项技能没有联系,艺术史是欣赏艺术,而非创造艺术。
所以贺松风画出来的人像,歪斜扭曲,毫无逻辑,连小孩都不如。
“笑吧,我不会生气的。”
贺松风提醒。
于是他这副透视全歪,结构全无的解构主义人像,遭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