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悄然掐出一弯月亮。
模糊的影子深吸了一口烟,烟雾竟然要比他的身影更加清晰,如白茫茫的烟火向贺松风炙热吐过来。
影子对着看过来的贺松风,掐脖恶狠狠吻了下去。
“呃啊——!”
贺松风的胸膛深深地下凹,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把他逼成了上岸的海鱼,剧烈抽动同时,又带着随时要死去的崩溃。
于是掐在手背上的弯月牙又多了一轮,掐得尤其深刻,几乎皮肤下的血液都快要破皮爆出。
还是黑影。
这个黑影在较劲,虽然没有问出那个问题——我和他谁让你更爽?
但是,所表现出来的,无一不是奔着那个问题去的,非要比出一个遥遥领先的结果。
贺松风眼球开始失控地乱颤,他无法控制自己肌肉痉挛抽动,只好把眼皮当百叶窗耷拉下来,眼皮中间两颗对称的黑痣,代替眼睛帮他表达情绪。
“我不要了……”贺松风的声音从鼻子里虚虚的滚落。
贺松风单薄干瘪的身体上划过的一道道水痕,身上的皮肤紧紧绷着,皮下的骨头尖锐地顶着一切,帮贺松风向所有人做对抗。
他像是掉在地上的青苹果,身上还凝着湿漉漉的晨雾,捡起后顶着口鼻,一口咬下,爆出更多鲜嫩汁水。
滋味却不是香甜,是酸的,涩的。
是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从舌头一直酥麻到心肝脾肺肾的。
期间,黑影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贺松风始终分不清到底是几个人。
一个人?两个人?还是没有人?
但空气里的荷尔蒙与恶意敌意是双人份的,且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按在贺松风肚皮上的两只手在明争暗斗里,几乎要把贺松风脆弱的小腹抢破。
“他是我带回来的。”
“他不属于你。”
“他不属于我,但他也不属于你!”
…………
“胆子大了。”
“……我不怕你!”
贺松风:“好吵。”
难得的,萧瑟冷冽的北风没有刁难这个夜晚,风声几乎没有,安安静静的。
天生没有星星,月亮也半遮在云层后,发出微弱的光芒。
…………
早上,程其庸的生物钟准时醒来。
但这时他的身体一僵,盯着他和程以镣之间空荡荡的地方,愣神看了好久好久。
好几次他拿出手机想给贺松风打电话,质问为什么离开,又忽然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