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喜欢你,那你呢?你有原谅我吗?”
贺松风的声音小小,像小老鼠偷灯油似的,战战兢兢,生恐惊扰了谁似的。
贺松风等不到回答,他抬头看去,对方竟默契地与他对视,淡笑着。
贺松风松了一大口气,被原谅了。
贺松风这才敢放心地亲昵吻在镜子上,垂眸露出眼皮上的黑痣。
他和他的黑痣抵在一起,指尖按着指尖,鼻尖顶着鼻尖,抵在一起,按着镜面,轻轻地蹭动。
像两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倚靠在一起取暖。
贺松风的体温比他的爱人高,所以他爱人冰冷的存在,那么的清晰可见,像是从镜子里活过来似的,将他彻底拥抱。
贺松风难以控制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娇娇喘息,他享受的很。
“我要你帮我清理干净。”
贺松风向对方撒娇索取,甚至还懒洋洋闭着眼睛,简直就是在发号施令。
对方依旧没有拒绝。
贺松风仰头,倾身。
简直恨不得一头扎进镜子里,这哪里是镜子,这是生在水里的水仙花,看得贺松风几乎要溺亡在自怜自爱里。
“呃——”
贺松风双手撑着台面,迷迷糊糊的又一次的往上爬,往镜子前钻,想要更靠近冷冰冰的镜子幻影。
他的身体下意识倚靠洗手台边缘。
结果冷得他一激灵,两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他迷惘地抬头,发现爱人不见了,赶紧又忍着尾椎骨的刺痛爬起来,重新拥抱爱人。
贺松风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什么是现实和幻觉,或者说他已经接受自己和自己的自怜自爱。
贺松风心甘情愿的沉溺。
毕竟,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