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闷闷的,贺松风把车窗拉下来了一点,但很快又被周彪打上去。
车缓动,冷空气从四面八方嗖嗖得飞过,灌进衣服里。
周彪藏不住心思,方向盘还没捏热乎,就冷不丁一下暴露原形:
“程其庸。得你爽不爽?都是水。”
贺松风正拨弄自己被割断的头发,想着可能是谁。
周彪说话的时候,贺松风没太听清楚,下意识地“嗯?”了一下。
周彪这种人就是一旦被搭理,就跟水库开闸,发了洪。
“他没戴吧?像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愿意戴。”
“你肯定被弄了一肚子,嘶——你是不是没弄出来?”
周彪说得肯定,通过内后视镜大大方方偷看贺松风漂亮的脸蛋,想看他这张平静的面容露出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但贺松风不为所动,周彪失落地哼出两口气,但很快又接着说。
“是程以镣大还是程其庸大?他们两个谁更久?你们三个有一起过吗?”
“你要不要试试我的?我也不差。”
周彪是很典型的混混,刺头配上太阳晒出来的麦色皮肤,脸上永远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挑衅浑笑。
大抵是混得久了,在街头耳濡目染的脏东西太多,所以他嘴巴脏得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脏。
“我看过片,但是我没看过真的,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别这么小气嘛,你要是害羞,那我可就真觉得你被玩坏了,所以你不好意思。”
周彪浑身梆硬,起初还能惬意地单手握方向盘,念着念着坐得笔直认真,双手僵硬握住方向盘。
他的脑袋就跟烧开的水壶没差,水汽嗡鸣滚烫的贴着额角往下滚落。
前胸衣襟被汗水打湿,脖子上吊着的银链子抹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车里空调十六度,但周彪像六十度,烧得轰轰烈烈。
“贺松风,说话啊。”
周彪耐不住寂寞,又急迫地在贺松风那找存在感,“是不是把你舌头都搞烂了,所以你说不出话?不过你嘴巴确实肿了,亲肿的还是含肿的?”
贺松风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嘴唇,两个答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