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行李箱拿出红色的袍子本想挂回衣柜却撒不开手,他做着自我的挣扎,他告诫自己最好不要流露出如此孩子的作态,最后抱着袍子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在做什么?
为什么那么隆重去了余七平那里?
无数猜测让他不能静坐也无法默立,但他的身躯只是陷入椅子最后陷入无灯黑暗的房间里,有时候脑子里是空泛的,有时候很躁动。
他想着刘榕的话,回想他和丹尼尔的相处,他一动不动在脑子里佐证着刘榕的话,又会在一刹全部推翻,有时候饱胀地自信,有时候深深自嘲,最后所有的想法都会在黑暗里变成了唯一的声音,在他心底自言自语。
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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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面前确实很像孩子,那种无家可归的孩子。
羌橘兀自笑了,在黑暗里倒是让他片刻激灵,他听到了自己不平衡的呼吸。
刘榕错了,喜欢并不会让他变蠢,而是让他质疑和自卑,最后失去冷静的判断,在得到对方承认之前,所有的行为都不足以让他相信,唯有对方亲口承认才能算数。
他起身想拉开窗帘走到阳台,视线里有什么在快速流动形成黑暗里蜂拥的线条,紧跟着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支配,触觉消失了,视线撞进一片灯光——
“请进。”卢阐的声音响起。
羌橘看到一道门打开了,丹尼尔的金发向后梳着,露出冷淡俊美的脸,蓝色的眼睛平静地望了过来,羌橘心里一颤,“舅舅。”
丹尼尔坐在了羌橘视野的跟前。
“最近学习怎么样?”
丹尼尔接过茶杯,“和以前一样。”
“你听说你上周休息日去二区了?做了什么?”
“看雾凇。”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闲情逸致?”卢阐的声音微微诧异。
“带着你领养的那个幸存者?”
丹尼尔端着茶杯撩起眼里,淡淡地问着,“怎么了?”
“怎么不跟黎家那孩子去看?你们关系不是挺好?”
“他休息日有事。”
“也是,你们现在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确实跟小时候不一样了,那你余叔叔家女儿呢,怎么不约上一起去?”
羌橘紧张了起来。
“不合适。”丹尼尔回答道。
卢阐闻言沉默了一下笑了几声,“也是,不合适,毕竟还在上学,约一约吃饭还好,直接跑去二区不回来确实不合适,以后就可以多出去玩一玩了。”
茶杯轻轻落桌的声音,响在这一刻风雨欲来的沉默之中。
“你妈妈的事情你是明白的,舅舅很高兴你能遇到和你匹配如此高的人。”
丹尼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