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寻思着莫不是有人截胡?
“你小子!”
孙青二话不说,抡起剩下的酒壶往前砸,一道刺眼的剑光晃了他眼,孙青戾气顿生,不管不顾地扔出酒壶!但酒壶才扔出,就被来人用剑击碎了,又一道剑光,宋持砚手起刀落,孙青也倒在了地上。
宋持砚收剑入鞘,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染了血的剑扔给身后的李宣:“料理干净。”
李宣见怪不怪,挥手吩咐护卫们料理尸体,扭头看到田岁禾捂着双眼,吓得定在原地。
她怕得好像被杀的是她。
怎么不怕啊?
长这么大,田岁禾只见过人杀鸡,还没见过人杀人的。
她和阿郎都心软,每次杀鸡前还要对鸡说一句“对不住”,一人提住鸡腿,另一个人割喉放血,俩人手忙脚乱才能下得去手。
可宋持砚只是一挥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结果了一条人命。
他部下把尸体拖走时也像拖一只杀完的鸡去拔毛。
田岁禾哆嗦着捂住脖子。
她这会更怕他了。
宋持砚回头,看到田岁禾双手捂着脖子,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在艰难挣扎,。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蓦地睁大了眼,惶恐地后退。
宋持砚无言以对:“……”
不想吓着她,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披风上。他披过的披风歪歪斜斜披在她肩上,半落不落,该遮住的手肘没遮住,不该遮住的头倒是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张脸。
明知不必太拘礼,但宋持砚还是蹙着眉,淡道:“遮一遮。”
“什么?噢噢……”
田岁禾还沉浸在被他清冷目光割喉的错觉中,愣了下才忙乱地拢住披风,用他宽大的披风,将她颤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住。
旁边的李宣都看得无奈。
田娘子无措捂住衣襟的模样,好像大公子是觊觎她的登徒子。李宣偷偷看向宋持砚。
大公子冷淡转身往前走,背影更冷情了,大概是不高兴了。
场面太难堪,李宣为了缓和气氛,解释道:“娘子别怕,孙青给人下药,不管成不成,按照我朝律法也都是要下狱的。况且这人做了坏事还半点不心虚,还想加害大公子,可见此人心肠歹毒,无可救药,以后也是要加害别人的。”
田岁禾也晓得这个道理。
她低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孙青遭了报应,可孙石还救过我呢,如今他的哥哥……”
李宣道:“娘子还看不出来么?孙青是兽医,当初疯马的事说不定与他脱不开干系!”
田岁禾蓦地顿足:“一开始我和孙石要从西街的桥上抄近路,是孙青提议我们走东街……”
东街远一些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