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上写着两个扭曲的字:不昼。
“原来不昼国不在裂缝里,而是在这片平原的尽头。”陆嫁嫁握紧长剑,“这些时骸只是守门的杂兵。”
宁小龄突然指着左侧的一根青铜柱:“你们看,那柱子上有字!”三人走近一看,只见柱身上刻着几行模糊的铭文,是上古时期的文字,幸好李长久觉醒过帝俊的记忆,勉强能辨认出来。
“‘烛龙衔烛,光耀三千界,一夕崩碎,骨化九地,血养时骸,守此国门……’”李长久逐字念着,眉头越皱越紧,“这说的是烛龙死后,用自己的骸骨和血液形成了这片平原,时骸其实是它的守护者?”
话音刚落,所有青铜柱突然同时亮起,蛇形印记流转着幽光,将整片平原照得如同白昼。裂缝后的时骸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啸,竟不再攻击,而是纷纷退到青铜柱后,像是在迎接什么。
“不对劲。”陆嫁嫁低声道,“它们的反应太奇怪了。”
李长久低头看向手腕上的印记,它正与青铜柱上的印记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芒。“是因为这个。”他恍然大悟,“烛龙的骨蛇认主了,这些时骸把我当成了新的守护者。”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色宫殿突然传来一声钟鸣,平原开始剧烈震动,青铜柱之间的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液体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挣扎的人影。
“是被不昼国囚禁的魂魄。”宁小龄脸色发白,雪狐正不安地刨着地面,“它们想借着震动逃出来,却被这些液体困住了。”
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昼国用烛龙的骸骨做牢笼,囚禁魂魄来喂养时骸,真是好手段。”他举起烛台,“既然成了守护者,那就没道理看着这里变成炼狱。”
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青铜柱蔓延开来,将黑色液体烧得滋滋作响,被困的魂魄趁机化作一道道白光,飞向裂缝的方向。宁小龄连忙催动轮回之力,引导这些魂魄穿过裂缝,送往轮回之地。
陆嫁嫁则守在李长久身侧,警惕地盯着远处的黑色宫殿:“宫殿里有东西出来了。”
只见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影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与青铜柱相同的蛇形印记。他一步步走近,脚下的黑色液体自动分开,时骸们纷纷跪倒在地,像是在朝拜君王。
“终于等到你了,‘太明’的继承者。”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带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我是烛龙的残魂所化,守在此地已有万年,就等一个能接过‘长明’权柄的人。”
李长久握紧烛台:“你知道我会来?”
“烛火照见未来,却看不清细节。”面具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跳动的光团,“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不昼国的王想用这些魂魄污染烛龙的骸骨,打开通往神国的裂缝,你必须阻止他。”
光团飞向李长久,融入他手中的烛台,烛火瞬间暴涨,将整片平原照得如同白昼。李长久感觉体内的“太明”权柄彻底觉醒,手腕上的蛇形印记变得滚烫,与青铜柱产生了更强的共鸣。
“这是烛龙最后的力量。”面具人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李长久有几分相似的脸,“去吧,去黑色宫殿,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话音刚落,面具人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青铜柱,平原的震动渐渐平息,裂缝开始缓缓关闭。陆嫁嫁看向李长久:“现在怎么办?”
李长久望着远处的黑色宫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还能怎么办?进去看看。”他转身握住陆嫁嫁和宁小龄的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三人向着黑色宫殿走去,烛火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光轨,青铜柱上的蛇形印记纷纷亮起,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而在黑色宫殿的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水晶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黑色宫殿的大门虚掩着,门楣上缠绕的蛇形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扑噬行人。李长久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两侧石壁上镶嵌的幽蓝鬼火提供微弱照明。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陆嫁嫁剑尖轻颤,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