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三足金乌虚影完全展开,火焰如潮水般涌向长鞭。就在这时,宁小龄怀中的玉瓶突然碎裂,严舟等魂魄化作一道白光融入陆嫁嫁体内,她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竟自发迎上白骨长鞭,硬生生将烛台从中震落。
烛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李长久飞身接住的瞬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是骨蛇残魂最后的馈赠。他低头看向掌心,烛火与“太明”权柄彻底融合,竟在他手腕上烙下一个蛇形印记。
爆炸的烟尘散去,瀚池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滩墨绿色的粘液。九婴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九个头颅同时爆开,化作漫天血雾。宁小龄连忙催动“轮回”权柄,将血雾中残存的灵智引渡到光流中:“它在自爆前传递了信息……葬神窟的底部,有通往‘不昼国’的裂缝!”
陆嫁嫁捂着伤口站起身,长剑上的光泽黯淡了许多:“瀚池肯定跑向裂缝了。”她看向李长久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眉头微蹙,“这印记……”
“是烛龙的祝福,也是诅咒。”李长久握紧烛台,烛火映亮他眼底的决绝,“不管是什么,总得去看看。”他伸手扶起陆嫁嫁,又牵住宁小龄的手,“走吧,去会会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
三人向着溶洞深处走去,身后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布满符文的岩壁上,宛如三条蜿蜒前行的光蛇。而在他们未曾察觉的地方,那道蛇形印记正悄然闪烁,与葬神窟地脉深处的某种古老存在,建立起了隐秘的联系。
溶洞深处的寒意越来越重,脚下的碎石渐渐变成了青黑色的冰层,踩上去发出细碎的脆响。李长久手腕上的蛇形印记时不时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预警。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宁小龄突然停下脚步,雪狐正对着前方的黑暗炸毛,“刚才数着步数走了三十息,可烛火的燃烧速度却像是过了一炷香。”她指尖凝结出一缕轮回之力,那光芒在空中明明灭灭,忽快忽慢。
陆嫁嫁一剑斩向侧面的冰层,剑气嵌入的瞬间,冰层表面竟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剑痕,新旧交错,像是被同一人斩过千百次。“是时间重叠区。”她收回长剑,剑身上沾着的冰碴迅速融化又冻结,“不昼国的人应该在这里布了阵法,想把我们困在循环里。”
李长久举起青铜烛台,烛火突然窜起半尺高,在前方的黑暗中照出一道扭曲的裂缝——那裂缝像是凭空撕裂的布帛,边缘流淌着灰蒙蒙的光,隐约能看到裂缝后有无数人影在晃动,却看不清具体模样。
“这就是通往不昼国的裂缝?”宁小龄凑近了些,雪狐突然咬住她的衣袖往后拖,“小狐说里面有很危险的气息,比九婴还可怕。”
“不是不昼国。”李长久盯着裂缝边缘,那里的空间波动与他在断界城接触过的“时间”权柄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死寂的冰冷,“更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他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突然灼热起来,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无尽的黑暗里,一条巨大的骨蛇盘绕着,守护着一颗熄灭的星辰。
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漆黑如墨,抓向宁小龄的肩膀。陆嫁嫁反应极快,长剑横斩,却在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被弹开,剑身上竟结了一层白霜。
“是‘时骸’。”李长久认出了这种怪物,是时间之力失控后诞生的怨灵,“它们没有实体,只能靠吞噬活物的时间存在。”他将烛台往前一递,烛火的光芒落在那只手上,瞬间将其灼烧得滋滋作响,缩回了裂缝里。
裂缝后的人影晃动得更厉害了,隐约传来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有千百人在同时诉说,却听不清任何一句完整的话。陆嫁嫁警惕地环顾四周:“它们在试探,想找到我们的弱点。”
李长久突然笑了,举起烛台大步走向裂缝:“想找弱点?那我就给它们看看。”他站在裂缝前,三足金乌的火焰与烛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墙,“时骸最怕的就是‘长明’,因为光里藏着最清晰的时间轨迹。”
随着光墙推进,裂缝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那些人影纷纷后退,露出了后面的景象——那是一片灰蒙蒙的平原,平原上布满了巨大的青铜柱,柱子上刻满了与李长久手腕上相同的蛇形印记,而在平原的尽头,矗立着一座悬浮的黑色宫殿,宫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