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有个照应。”
李长久拗不过两人,只好点头:“行,但你得答应我,不许擅自离队。”
“知道啦!”宁小龄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李,留下李长久与陆嫁嫁相对而立。
“万事小心。”陆嫁嫁从袖中取出一枚剑形玉佩,“这是天窟峰的传讯玉佩,遇险要紧时捏碎,我会立刻赶来。”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心里突然一暖:“放心,我可是要赢你剑试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陆嫁嫁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快去快回。”
当李长久与宁小龄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时,雅竹走到陆嫁嫁身边:“峰主,真让他们去南荒?那里可是葬神窟的地界,传说连五道境进去都未必能出来。”
陆嫁嫁望着远山,轻声道:“有些旧怨,总得有人去了结。而他的命数,本就该在南荒那边。”
她抬手按住心口,那里藏着一枚从剑冢捡到的古玉,玉上刻着两个模糊的字——帝俊。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谁。
原来那些看似巧合的相遇,早已是宿命写好的旧怨。
南荒的风裹着黄沙,刮在人脸上像小刀子。李长久牵着宁小龄的手,踩着半露的白骨往前走,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师兄,九婴的气息在前面。”宁小龄指尖的同心结泛起微光,雪狐灵体在她肩头不安地蹭着,“好重的怨气,比皇城的织魂之术还邪门。”
李长久握紧腰间的剑——那是柳珺卓赌输后留下的佩剑,剑身刻着细密的云纹。他抬头望见前方山谷里盘旋的黑雾,隐约能听见九头凶兽的咆哮:“据说九婴水火同体,九个头各有神通,当年被太初六神联手镇压,怎么会突然破印?”
“说不定和葬神窟有关。”宁小龄指着黑雾深处,“你看那山谷的形状,像不像个巨大的兽爪印?”
两人正说着,黑雾里突然窜出一道火光,直扑宁小龄面门。李长久侧身将她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挽出个剑花,金乌真火撞上那道火光,竟发出滋滋的响声。
“哟,来了两个送死的小娃娃。”黑雾中走出个红衣女子,手里把玩着颗燃烧的骷髅头,“谕剑天宗的?还是不可观的?”
“你是谁?”李长久皱眉,对方身上的气息既像妖又像神,诡异得很。
“我是瀚池的相好啊。”女子咯咯直笑,指甲突然变得尖利如爪,“他被你们杀了,我来替他报仇——顺便,拿回他藏在葬神窟的修蛇内丹。”
宁小龄突然惊呼:“你是修蛇一族的?不对,你身上有朱雀神国的气息!”
女子脸色微变:“小丫头片子眼力不错。可惜,知道得太多了。”
话音未落,她身后的黑雾突然炸开,九头巨兽破土而出,九个头颅分别喷出冰、火、毒、雷——正是九婴!只是此刻的九婴双目赤红,明显被人操控着。
“小心!”李长久将宁小龄推开,自己却被一道毒雾扫中肩头,顿时感到半边身子发麻。他咬着牙祭出金乌真火,火焰在伤口处灼烧,逼退毒素:“是瀚池的残魂在操控它!这女人是帮凶!”
红衣女子踩着九婴的头颅飞来,指尖弹出数道红光:“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等我拿到内丹,就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粉,给九婴当点心。”
宁小龄突然双手结印,雪狐灵体化作漫天白影:“轮回·溯洄!”
白影掠过之处,九婴的动作突然变慢,仿佛陷入时光倒流。李长久趁机跃起,长剑直刺九婴最中间的头颅——那里正是瀚池残魂附着之处。
“铛”的一声,剑刃被一层黑气弹开。瀚池的声音从九婴口中传出,带着令人牙酸的笑意:“李长久,你以为这点本事就能杀我?当年我能算计紫天道门,今日就能让你葬身在这南荒!”
“那可未必。”李长久突然笑了,肩头的毒素不知何时已退去,“你猜猜,我从剑冢玉简里看到了什么?修蛇内丹怕火,尤其怕……三足金乌的火。”
他周身突然爆发出炽烈的金光,一头三足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双翅。九婴发出痛苦的嘶吼,九个头颅同时喷出能量,却被金乌真火灼烧得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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