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耗国库’,还授意下属在物料核验时故意刁难,想拖延工程进度。幸好那些奏折没来得及递上去,被我压在了箱底......”
他停顿片刻,盯着赵玉琸的眼睛,继续道:“现在我暂代工部事务,人微言轻,很多事还得仰仗各位的帮助。若是将来我能正式接任尚书,您押宝我,这工部,便是您可靠的后盾。不论您是要修仓、要拓市、还是要别的什么,只要一句话,工部的工匠、建材,随您调用。”
“杜大人的心意,我明白了。”赵玉琸语气平静,心想他倒是着急,“往后市令署与工部涉及的事务,我会让下属多与您的人沟通,确保效率。东市改造的招标细则,若是方便,还望杜大人多提点。”
杜仕恩见他松口,脸上的笑容更浓:“放心!细则明日就给您送过去,东市靠近码头,改造时需兼顾货运与商户经营,我已让人预留了货运通道的规划,您看了便知。”
两人又聊了些东市改造的细节,赵玉琸便以“市令署还有公务”为由告辞。
走出醉胡庭,官风低声道:“大人,杜仕恩刚才说的‘压下奏折’,未必是真,说不定是故意编来拉拢您的。”
“真假不重要。”赵玉琸迈步走向马车,“重要的是他的态度——他需要支持,我们需要他的工部资源,这种平衡,暂时对我们有利。但记住,往后与他打交道,所有往来文书都要留底,涉及建材、工匠调拨,必须有工部的正式批文,不能留任何口头承诺。”
回到市令署,赵玉琸立刻让人将东市改造的前期资料整理出来。刚翻了两页,肖飞鹏匆匆进来:“大人,平准仓扩建工地来了个工部的主事,说杜大人特意派他来协助我们监工,还带来了一批熟练工匠。”
“让他监工可以,但工匠的调度权必须在我们手上。”赵玉琸抬眸,“你去告诉那位主事,就说市令署有‘工匠考勤簿’,每日上工、下工都要登记,工程质量由我们的人负责验收——他只需盯着物料消耗,其他他们无需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