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腼腆笑道。
“没事,我在门口就好。”
“说什么话。”李红兵气恼的拽过编织袋,“走,进屋喝碗水,瞎子也是,有客也不喊我一声。”
说罢强行接过沉甸甸的编织袋走进大门,刘大友先是冲山杏咧嘴笑了一下,赶忙跟在后面。
院子里工人们正在忙着给要拆的房子标线,稻场上乱糟糟摆放着各种工具,鸡棚已经被拆除,家里的动物也没了踪影,估计被瞎子带到草甸上。
李红兵拉着刘大友坐在水井边。
“你婆娘好点没有”
提到自家婆娘,刘大友这才露出笑容,“好多了,现在能下地走,身骨也不寒了,前两天去广明药堂抓的药,广大夫说再喝两个疗程就好了。”
听到病人好转,李红兵也替刘大友高兴。
“那就好,让你婆娘好好休息,别干重活,人好了,家就好了。”
刘大友对李红兵那是真感激,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要是没有李红兵,好好一个家就完了。
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赶忙把竹筐拽到面前,扯掉上面的蒙布,“李大夫,家里也没啥好东西,这是自家做的桃干,好吃的很。”
“见外了,还拿啥东西,带回去。”
李红兵连忙拒绝,本来家里有病人,钱也光了,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就指望这点桃干卖钱支撑家用。
“我爹说李大夫必须得收下,你可是我家大恩人。”说着话,刘大友又把鼓囊囊的编织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两套牛皮马鞍。
看到第一眼,李红兵就喜欢上了。
没有精美纹,最简单质朴款式,皮子摸起来格外柔软顺滑,凑近表面毛孔清晰可见,用手握犹如绸缎一般。
如果架在黑风背上,绝对拉风。
见李红兵露出满意表情,刘大友暗暗松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在马鞍上。
“你这是”李红兵皱起眉。
“李大夫救了我婆娘,我爹知道你钱买马鞍,把我骂了一顿,说这钱不能收,让我送回来。”
“一码归一归。”李红兵没多说,正好山杏送茶过来,就附到山杏耳边说了几句。
等山杏折返回来时,手里多一叠钱。
李红兵把马鞍上的钱和山杏拿来的钱合在一起,递给刘大友。
“李大夫,使不得。”刘大友惊慌失措的摆手。
“拿着,我李红兵治病救人那是职责,没想过占过谁便宜。这钱你要是不收,把东西拿走,以后咱们就当没见过。”
看到李大夫一脸严肃,刘大友心里发慌,不接以后就是路人,接了回家被老爹骂,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接下钱。
李红兵瞬间表情一变,乐呵呵的轻拍刘大友肩膀。
“这就对喽,搞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干嘛,杏儿,晚上做几个好菜,等会还有人过来,一起喝顿酒。”
话音未落。
院门外面响起大奎的声音。
“红兵叔,我们来帮忙了。”
……
老宅改造,听起来简单,干起来累死人。
除去主屋不动,其它后来加盖的房屋全都要拆掉。
首先东西全都要清理出来,别看屋子没几间,收拾起来东西不是一般多,尤其是仓库里积攒很多年的农具,现在几乎都看不到了。
像是风车,比李红兵年纪都大,以前是用来车稻谷,小麦,玉米等粮食里面的秕谷,灰尘,叶子,杂质。
打谷机,收割完的水稻直接就在稻田地里用打谷机脱粒。
还有耙,犁,斗,背架…
更多的农具连李红兵也叫不出名字。
扔了吧。
舍不得,这些都是老宅的记忆。
丢了它们,估计爷爷会晚上托梦揍自己。
忙活到太阳落山,才把屋子收拾完,只剩厨房没动。
李红兵一拍脑门,“完了!”
众人投以疑惑目光,李红兵尴尬的说道,“傻娃和瞎子今晚没地方睡觉了。”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