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机会再聚!”
说罢,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安幼南快步离开。只留下谢聪久久伫立在站台前,如同永恒面颊上的一滴孤单泪水。
走出去够远,确定谢聪听不到后,他才把那枚沉甸甸的库里南车钥匙拍回安幼南手里,低声问道:“你干嘛啊?”
安幼南翻了个白眼:“我帮你回击装逼男,你凶我干嘛?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王子虚好气又好笑:“谢聪是装逼男?”
安幼南道:“当然了,他优越感都快漫出来了,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旁边听你们聊天,都快烦死了,亏你还能心平气和。”
王子虚说:“他就是嘴巴毒了点,喜欢吹牛,本性倒谈不上坏……嗯,他说他包女大学生,多半也是吹牛。”
安幼南漂亮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像只锁定猎物的猫:
“我管他本性如何,反正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雄竞装逼男,只要我撞见了,必打脸!”
说罢,她脸上切换成阴险狡诈的反派神态,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坏笑:
“你看到了吗?他最后那副模样——失落、不甘、羡慕,今天晚上,多半睡不着了吧?这些负面情绪……桀桀,多么美味……”
“你是哪里来的恶魔吗?以人类的负面情绪为食粮。”
“我是精灵,设定上无敌美貌的那种。”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在冬日下午清冷的空气和城市特有的喧嚣背景音中,走到了火车站指定的地点。王子虚很快联络上了那位负责的列车长,顺利取回了安幼南遗失的物品。
很快,王子虚便已拎着几个分量不轻的礼品袋(里面果然装满了包装精美的烟酒茶点),和安幼南并肩走在返程的路上了。
“哇!”安幼南眼睛亮晶晶地冒出小星星,语气带着真诚的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安慰你爸的,没想到你真能把行李拿回来啊!”
王子虚掂量了一下手里分量十足的礼品,说:“我也以为你是哄我爸的,没想到你真的带了这么多礼品。”
“那是当然咯,”安幼南得意地甩着手臂,小马驹一般迈着轻快的步伐,“礼多人不怪嘛!第一次登门拜访,就是建立良好第一印象、拉近关系的最佳时机,怎么能不备足厚礼?”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社交场上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
王子虚没想到工作这么多年,还要被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妹妹教育如何送礼。若是当初有她指点,多跑多送,应该也不至于九年评不了优秀。
“嗳,”安幼南轻轻呼唤他,“你刚才被那个人那样说,心里真的一丝波澜都没有?就真的没有想过,揭开你的面纱,以小王子的身份生活下去吗?”
王子虚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投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线,摇了摇头:
“他那是主流价值观下,对我这种人的标准反应,就像下雨要打伞一样正常。”
说罢,他侧头看她,问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