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二人莫逆之交,统领大唐文坛,纵横朝野,位高望隆,为燕许大手笔有生之年的唯一一次联手。
接下来,是仕途、文笔,皆蒙前二位推藉后进的张九龄、贺知章、王湾,亲笔成名作。
其中,贺知章又多出一篇,与后出场的张若虚《春江花月夜》、张旭独成一派的草书、包融的《登翅头山题俨公石壁》,组合成吴中四士,堪称参透红尘之作。
最让众人惊喜的,是画圣吴道子的一幅前所未见的《剑圣裴旻月下舞剑》图。
近三年,大唐出了一个新的组合,叫三绝,即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李白的诗词。三人之作,以倘佯恣肆、睥睨天下、波澜壮阔之气无人可及冠绝。
只一点遗憾,此番拍品,李白又没出现,金匮院几月前便遣人四处寻找,却总是闻声无影。
苏千誉小声惋叹:“可惜。若吴道子的画上,添一首李白的题诗,吴带当风定会气贯长虹,更上一层。”
“大唐,还真是风流昌隆。”顾非真听着拍卖师细致精彩的介绍,定定的看着画作,似观赏,又似穿透纸张,看到了梦幻泡影般怅然若失,喃喃自语。
苏千誉一直盯着台上,并未注意到顾非真的神态,得意与自豪盈满胸怀,“当然。诸多名士不仅才华横溢,更有辅佐圣人安邦定国之大能。您亦堪称如此。对了,您一身绝学,不知师承哪位前辈?”
顾非真对这突如其来的赞誉,未露出半份受用之色,回眸冷冷一瞥,“重要吗?”
苏千誉举起手里的号牌,在一位商人叫价后,弹指间加了一千贯钱,神态自若如家常便饭。
接着,她对顾非真莞尔一笑,道:“忽然想起,随口问问。个人拙见,宗教功法、江湖术数,除却自身的天赋慧根,应皆有师承。那些高深的秘籍和术法,也非凭一腔热血就能触及与修成的吧?”
顾非真有一瞬间的木然,喉头滚动两下,似有话语哽咽,冷硬道:“不记得了。走火入魔,失忆了。”
苏千誉终于瞪大了眼,扭头专注的望着顾非真,恰好捕捉到了他脸上几近褪去的怨愤与悲恸。
她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假话。
即是有意遮掩,便不好刨根问底了。
苏千誉顺着接道:“那……如今,您的修行回归正途了吗?”
“正途?”顾非真嘴角衔着讽刺的笑,“我倒要请教下苏娘子高见,何为正,何为邪?”
霎时间氛围骤寒。
苏千誉恐辨致不欢而散,可对方咄咄逼人,大有抬杠到底的气势,显然沉默或生硬的转移话题,亦非优选。
她顿了顿,稍稍提起裙摆,将右脚伸出,示意顾非真向下看。
顾非真低头,只见一只穿着金丝绣蝶云头履的脚,端正的朝向前方。
“喏,这是正直向前。”苏千誉言罢,脚尖向旁一转,“这是歪斜而行。”
随即,她收回脚,裙摆一松,盖住鞋面,笑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