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不要提醒他。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数。过深介入他人因果,必会累及自己,是好是坏,难以预料。你若与他合作,小心为上。宁做予他结果之人,不做替他去死之羊。”
苏千誉心中震悚,他几乎无差的道出她所想,听起来是善意的建议,可足以看出心机似海。
这样的不谋而合,总那么一点别扭。
“您的箴言,我铭记于心。”苏千誉恢复往日艳丽的笑意,冲就近的画师招了招手,“拍卖马上开始,您赏脸,我们先合个影,而后带您进去。”
画师心领神会,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接着,苏千誉站在顾非真身侧。
二人并肩,袖袍相叠。
画师精妙的将苏千誉靠近顾非真时,顾非真侧头相望的那一瞬,画了出来。
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好啦。”苏千誉笑呵呵的做出了请的姿势,“走吧。”
二人绕过荷池,踏入亭廊,一路步履姗姗。
顾非真忽然开口:“我很佩服你,苏大东家。”
苏千誉纳闷疑问:“何出此言?”
顾非真悠悠道:“明明满腹算计,却还能展露天真无邪。”
苏千誉撇撇嘴:“哦。您直说我装模作样呗。”
“这叫真情流露。人有多面,未必虚假。做何姿态,舒服便好。再说,没见您厌恶到赶走我呀。”苏千誉恣意的回应。
顾非真没有接话,不过,心情似乎好了几分,神采也越发柔和。
“到了。”苏千誉指着前方一座丹楹刻桷的巨大宅子,满眼期待的看向顾非真,“一会儿可全看您的了。”
两人进门时,大堂已富贵济济,座无虚席。
苏千誉飞快扫视全场,目光在四排左数第一位的男人身上顿了顿。
那男人着翻领金乌色胡服,华而不缛,仅背影便风仪倜傥,正是安禄山。
“请。”苏千誉带着顾非真自左侧过道前行,不时有人侧目打量,窃窃私语。
安禄山亦与苏千誉浅浅对视,冷漠似不曾相识。
然他视线扫过苏千誉一旁的顾非真时,眼神骤然锐利,在听到旁人夸赞苏、顾二人“才子佳人”时,更是迟迟不肯移开。
直到顾非真回头,安禄山才藏起敌意,不屑的看向别处。
待来宾尽数到齐,拍卖师带着各种宝贝正式叫价。
所有拍品分作两大类,先当世名品,后历代古董。
苏千誉的还少丹,于前者中展出。
在它之前的,首先是张说与苏颋去年共同创作的诗文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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