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农人和汉人的矛盾,再加上文书墨等人鼓动北极武出兵,群臣试图给北极武制造压力。
当时在场的几个万户都没有参与这种不要命的事情,和许多千户一样都低调的厉害。
事后证明是对的,武王没有要那些人的命,不是不能,只是觉得这样处罚更解气一些。
李唐卿作为罪魁祸首,如今只能在扬州这里低调的干活,也不提什么主持公道的事情了。
这次事情也让李唐卿成长了不少,知道什么是团结,什么是大局观。
也让李唐卿对北极武这个人,有了更清晰准确的认知。
武王并非善类。
他只是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真的为了百姓着想。
他觉得以工匠和农户为主,觉得这样对,那就会继续做这种事情。
觉得山农人是一种认同,而不是血脉和习俗认知。
反对他的人,不论是山农人还是汉人,杀起来绝对不会犹豫。
大义捆绑不住这位智慧过人,也勇武过人的圣主。
王明允对如今的武朝缺乏更直接的了解,借着下人们上菜倒酒的时候,又开始和李唐卿进行攀谈。
“听闻文朝已经四五年没有交过税了,国库的钱够吗”
李唐卿知道这人是在探听情报,出于希望南朝好一些的想法,就如实回答。
“确有此事,今年相助了文朝之后,国库依旧是有五百万两盈余,如今国库金子不知道多少,银子还有千万之多,铜钱上亿贯。”
同桌的武将和文官太监听到后,都觉得不可思议。
太监李忠询问:“都不交税了,怎么还有那么多钱银”
李唐卿如实回答说:“只是种地和当兵干活的不需要交税,平常商户都是要交税的,尤其是山农人。”
“街上的铺子大部分都是山农人经营,每店按照配额提供货物,卖了多少都有数,交税也都清楚。”
“妓院是固定税,开门一晚交一晚的税,再有就是国营的盐铁税,除了工人工资外其余都上缴国库。”
“朝廷组织人去耕种,农场产出的粮食卖给百姓,百姓又种粮食收粮食,做衣服养鸡鸭,平时多安排各种事情给他们干活赚钱,有了钱就知道买柴米油盐酱醋茶。”
“平时吃水也要钱,水多了,吃水就便宜,天气不好大旱的时候,水价就上涨。”
“看似是不需要交税,实际上处处都是钱的地方。”
王明允疑惑道:“那不就是除了没征田税,其余和文朝都一样吗”
李唐卿原本是要给文朝透露消息,心中隐约对武朝有一些不满。
但是听到王明允的话,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武朝至少是真的减税了,真的减轻了千万汉人的赋税,让千万人能吃饱穿暖过太平日子,也没有故意欺负汉人。
北极武更是把汉人和山农人都一视同仁,就算是讨厌一些汉官,也没有迁怒过平常汉民。
顶多是征朋友税家乡税让
而文朝是真的不把底层人当人看,赋税越来越重。
“文朝其实也可以免税。”李唐卿提了建议,“免税能让不少人都感念皇恩。”
王明允微笑说:“已经免了,圣上去年时就免了所有举人家的赋税,朝中大臣和功臣也都有赏赐。”
“此番叛乱时有不少大臣做了不理智之事,圣上也都宽宏大量不计前嫌,只处理了一些矿工叛军乡间恶民,抓捕了这些人的家人乡人送给武朝处置,务必严加看管,惩治这些刁民。”
李唐卿这一次彻底失望了,本来国仇家恨都放下了,还是希望南朝人能振作起来,但如今却清楚这就是天命。
不是李唐卿一个人会这么选,其他人早就做了最合乎情理的选择,而不是陪着南朝人一起死,给南朝人当奴隶。
酒过三巡,王明允询问说:“我这次带来了两万多俘虏,男人一万多,剩下的女人孩子,这边打算怎么处置”
李唐卿回答说:“山农人会安排去扬州干活,都是做一些苦力活,挖矿晒盐种田之类的。”
听到晒盐,王明允立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