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清远一五一十道:“妖尊大人还跟我说了先前她与你的那些事,她说当年她的確骗了你,但並非你想的那般没能利用师尊便假死脱身,那会儿北境正遇上內乱。”
而后在北境一战之中她是迫不得已与你交手的,听妖尊所言,被师尊您斩去那道分魂化作半颗狐心还有意无意帮了您一把,当然,这仇便也如此结下,一直到了今日。”
姬青屿看著这两段话便陷入了回忆之中,这事的確是有,但也一样过去了太久,两人之间的过错如今已再难分清。
她在分舵里缓缓起身,步至窗边,望著远方的京师,日光洒落,薄雾消散。
师尊没再说些什么,谢姨这会儿却是缓缓写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当年北境伏妖那一战,贫道是被朝廷当了枪使的,观內一位德高望重的师姑据说被妖族所囚,贫道便去找寻她的踪跡,却只在北境寻得尸骨,上有不少妖族留下的伤痕,贫道便怒而问剑那狐妖。”
“直到多年之后贫道才明白此事的真相,师姑在北境重伤而走,路途中疗伤时反被朝廷暗害,
户骨送於北境狱中,致使了这样的局面。”
陆清远冷静看完这两段话,揣测道:“所以妖族之中也並非皆是齐心这种嫁祸的行为若没有里应外合恐怕很难做到,所以如今的妖族或许也並非是顾柒顏的一言堂。”
贵妃娘娘接过话茬,“北境本来就並非任何人的一言堂,关乎妖尊之位,当年竞爭挺激烈的,
如今恐怕亦是有不少暗流涌动,也正是如此,顾柒顏才会如此急功近利,行出那么多事来。”
其实这群里最了解顾柒顏的也无非陆姨了,她身负狐心不要说,还曾將自己当做妖尊的分魂许多年。
师尊虽然也有狐心,但她早已將之压制,唯有在閒云涧重伤那会儿才显露了些许差点彻底化作心魔的徵兆。
平日里姬姨当世绝顛的修为之下,即便是妖尊大人的狐心也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陆清远再是接著,“不晓得诸位姨可还记得我曾提及的那面镜子如今听那狐妖所言,这是她的法宝,名为照月丹心,倾注了妖尊大人多年心血”
其他几人尚还未回答,陆凝棠便是附和道:“清儿你这般一说名字本宫倒是有些印象了,曾经与这狐心相融时便见过妖尊分魂前散去那镜子的一个照面。”
“这镜子还与顾柒顏的道躯有些关係是不是莫非你想说你便是她的道躯,只不过开了灵智”
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搞得群里眾人都有些摸不著头脑,舟舟率先发了个自己刚刚手绘的挠头表情,还热乎著呢。
然后转头两位姨姨便已复製用上了。
“若真是妖尊准备好的道躯,那这会儿我应该是被她用去了。”陆清远解释道:
“反正如今的情况便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照月丹心非但没有炼化妖尊的道躯,还对我认主了,甚至將妖尊大人本来给自己准备的那些神通引渡到了我的体內,譬如先前能看穿谢姨假扮师姐便也有这功劳。”
“停。”谢姨率先回復,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想也知道她现如今的轻纱之下是什么表情。
“这群里还有谁不知道似的.”师尊耸耸肩。
不过她还没跟上下一句话呢,转眼便见谢鹤衣又道:
“贫道是看如今怎么有点儿將那顾柒顏洗白的意思,莫要忘记了她与我们各自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儿。”
“再者,狐妖有蛊惑之能,照月丹心这法宝的確是听说过,但保不齐清儿方才单独面对那狐狸精的时候就没中什么暗术秘法,如今最重要的是,凝棠,你、你赶紧派人去接清儿呀”
陆凝棠:“.你们就不担心妖尊已然夺舍的可能”
姬青屿愤然写道:“你先放你家顾钦出来,让小东西咬他两口,若是摆不平再知会本座,你当本座在这好玩的那狐妖敢乱来试试,本座將她皮扒了做狐裘!”
师姐此刻又问道:“那假若一会儿检查了师弟他没问题呢”
““.—”谢姨缓缓写道:“那就—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