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先前不是说那皇帝之事的蹊蹺吗,贫道便来看看,丹宗的人说听描述那地宫之中的丹炉像是將炼化熬製什么禁术的样子,本身就成了一个邪门的丹阵。”
“如今看来皇城之下的確有蹊蹺,不过具体情况还有待分析。”
姬青屿懒得接那话题,“清儿可清醒些了陆凝棠你派人去没有”
贵妃娘娘很无奈,“如今正要演给那狐妖看,怎能胡乱调令清远入宫”
陆清远扶额,再是试图辩解道:
『这倒是好说,那狐狸精还以为娘娘您並不知晓所谓的心意丹解药失窃之事,我说您给我餵的那颗豆是有时限的解药,娘娘可以將计就计,派人来召我入殿,让顾柒顏知晓娘娘是在通过心意丹问询情况便可。”
贵妃娘娘看著陆清远这很有条理的方案便是有几分失神,的確没感觉自家清儿有那些被蛊惑的倾向,除此之外陆姨还很不合时宜的想起来昨日在凤弯殿內所发生的事儿,自己被清儿成那样似乎还歷歷在目呢,一时半会儿又害得贵妃娘娘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如今是该找人去將陆清远带来看看妖尊有没有在他身上动过手脚,但又怕清儿再同自己说上一句什么“来都来了—“
陆凝棠不是没在心里想过回绝陆清远的说辞,但真面对他又怎么说得出来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鑑。
眼看陆姨尚未回应,陆清远便又在群中传讯道:
“我先前也没开玩笑,虽然在那狐妖身边待了一夜,但我可没同那狐妖发生些什么,只是知晓了诸多细节,譬如-早年间凤池山一案,大寧对於姬家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此事诸位恐怕也多多少少有些明了。”
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师尊虽然多次反对陆清远去了解当年的大案,但实际上她心里也清楚陆清远去了京师会知道些什么。
所以师尊一开始便让陆清远取得心意丹解药之后就赶忙回宗,为的便是不要牵扯其中。
可事与愿违,谁曾想陆凝棠与他之间能发生这种事儿,而京师之中各种事都错综复杂,但偏偏又有这千丝万缕的关係,如今会变成这样也无法避免。
姬青屿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嘆了口气写道:“清儿,为师那事儿早已时隔经年,你便是知晓了实际上也没法去追溯当年的血海深仇,更何况为师已然放下了。”
“师尊,此仇本就不该放下。”陆清远默默落笔,“更何况如今还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年血泪一併还之。”
姬青屿看著这句话多次抬起手中的那支笔,提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提起,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写出来。
倒是舟舟在此刻出言道:“可这帮妖尊夺取王朝之位也有不妥吧,听闻姬姨与她之间还有仇呢,师尊和贵妃娘娘恐怕亦然。”
“再说了如今想要动手者毕竟是妖族,谁也不清楚助其夺得皇位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师弟你也莫要忘了,那位妖尊可还三番五次害过你。”
对於陆清远来说妖族怎样其实无伤大雅,但对如今的苍梧界来说人族与妖族近乎水火不相容,
二者之间的矛盾愈显尖锐,想要达到共处的情况实在是天方夜谭。
不过如今之所以自家几位姨都同意试图插手狐妖踏足大寧之事,主要原因也是在於与那狐妖之间本身的那些恩恩怨怨,不论源何而起,总之顾柒顏是没少动歪心思。
姬青屿的確是有几分曙,她如何站到如今这个位置、如何拥有此等修为,这都与当年凤池山一案脱不了关係。
偌大世家除却自己之外近乎鸡犬不留,甚至还替真正的幕后推手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单单血海深仇四个字都没法形容。
姬青屿又怎么可能真將这些事给放下,只不过如今已经过去太多年了,那些心绪早已被强行敛下而已。
可如今这斩断龙脉的机会就在眼前,多年血仇终將得报之时,她又有些犹豫。
这些犹豫在於自家亲传清儿,也在於陆凝棠、谢鹤衣她们了,若要真同那狐妖並肩,姬青屿心中那关其实很难握得过去。
姬青屿咬著唇落笔问道:
“那清儿,顾柒顏可还告诉了你些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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