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因如今京师那些风言风语便妄论娘娘陛下,臣要弹劾赵尚书听信狐妖之言胡乱上諫,毫无判断能力,理应革职!”
那位赵尚书立刻向著皇帝跪伏,连声道:“陛下!微臣不过是有所担忧,毕竟陆大人身份的確难明,有这疑问只是求个心安,否则难道真同魔门中人共事”
陆清远面无表情退至一旁,原来才到这个环节,虽说本来他就不待见这种场面,但如今的实际情况变了又变,这些看似要查他身份的以为自己在演戏,而实际上娘娘那边才在演戏,这就有得一看了。
那位皇帝终於开口,“陆清远,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陆清远在这宫中那些繁文节其实早在多年前就被贵妃娘娘亲手调教过了,所以如今也能勉强应对得上,他一步跨出,先行礼再是道:
“陛下,微臣的確是玉桓少主,但也不妨碍我出身陆家的身份,如今学成归来,听闻北方妖族再起,自来投奔娘娘。”
太和殿內的百官闻言便有几分譁然,龙椅上的皇帝似乎並不在意此事般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发言。
当即便有异党问道:“那陆大人如今为何不回江南,也不同陆家提此事更何况这些年来也並未听闻有什么陆家年轻一辈拜入宗门修行。”
实际上本来这场身份的博弈应该更刁钻些,只不过现在妖族那派別生怕自己没法证实身份,一会儿坏了大计,所以如今在拼命放水。
陆清远便是直言道:“当年因修行之事与族中有不同意见,曾大吵过一架,而后自顾自行出江南执意不提家中名號当做不同人拜山门修行,如今学成,自不会先回江南。而家中以此为戒,更不可能大肆宣扬。”
他刚刚將这话说完,很快便有人又开口再问:“那敢问陆大人,您又如何作证您出身自江南陆的身份”
陆清远还没说话,他身边便有人替他道:“此事陆家家主自有发言权,这些日子京师之中风风雨雨,本官与陆家主年少好友,自然书信问过一回,他在符书中回应过此事,请陛下明鑑。”
他话说完便已奉上手中符书,在皇帝的示意下,台下太监接过符书,看过一眼后宣读道:
“陆家主的確承认在陆家歷事之中记载过此事,据说还传过一条陆家家传玉坠在其人身上。家主还传来了那枚玉坠的图样和陆家的纹痕。”
殿內百官闻言又有些譁然,贵妃娘娘这才是冷声问道:
“诸位可还有人对清远的身份有异议的大胆提出来便是。”
有人斗胆道:“那陆大人在魔门修行,归来也不可这么快重用才是,毕竟姬青屿她“”
陆凝棠淡淡道:“除却本宫给他一个钦天监的职称以外,可还有其他此职位更没有什么涉政之能,更为本宫亲自掌控。再者,如今要问的是他的出身,而非於朝中的地位。”
听得娘娘此言,殿內许多声音也都消洱了,此刻只剩下方才那位赵尚书再度问道:
“那陆大人又如何证实自己便是陆家历书里所写的人万一藏著什么魔门手段呢”
这话有必要问,但也很好应对,只要陆清远掏出那枚玉坠就好了,但陆清远却是缓缓开口道:
“我会《琉璃真法》。”
一时间太和殿內的绝大部分目光皆是投向了陆清远,不过不知为何,右侧那些官员的表情明显更惊讶更不知所措了些。
尤其是方才那位赵尚书的表情,虽然他很快就调整了回去,但那一瞬真是相当精彩。
颇有一种“都放水成这样了,大人您怎么还送塔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