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就不好说了。”
陆清远心领神会,便是当即取出一枚丟入自己口中,然后才將这玉瓶收入囊中,看了眼符书,
妖尊已传来了讯息:
“本尊已给你展露出来了足够的诚意,该你履行本尊想见之事了,上朝指认那位贵妃娘娘身为狐妖的事实,本尊要她彻底倒台。”
陆清远听著耳边侍女传来一句“少主,那人已经走了。”才是落笔回应道:
“昨夜陆府很是安详,但娘娘她都刻意派人跟踪我了,估摸著也知晓我背叛她的事实了,保不齐已有手段应对,妖尊大人您確定还要施行此事”
“你慌什么”顾柒顏漫不经心地答话:
“如今本尊早已稳操胜券,你只需附和一二便是,用符者施术者另有其人,那位贵妃娘娘又不是不知道朝中有多少站在她对立面的人,她身负狐妖特徵之事就是证据確凿的存在,百口莫辩。”
“就算她真有心为自己那个身份开脱,这么短时间之內也没法找到转机,除非她能掩藏住狐妖特徵,但事实就是此非她所能控制,就如同月圆之夜,她一样受及自家阵法的制约。”
妖尊大人其实对贵妃娘娘是有点儿怀疑的,如今已然东窗事发,隨行之人自己都没能拿下,那她肯定知道消息了,居然还没派人来除掉陆清远,甚至不第一时间要出紫禁城,而是选择继续上朝,底气何在
不过顾柒顏试想了一下,站在她的角度,走了的话无异於畏罪潜逃,整个江南陆都得受及牵连,但不走的话好岁还能保全。
妖尊有些迟疑,但还是向陆清远求实:
“陆凝棠如今是否已经明白自己不是本尊分神所化了”
陆清远微微眉,边在太监的引路下步入紫禁城,边是回应道:
“这不是妖尊大人您当时所言之事娘娘是没明说,不过她后来似乎是头不再疼了,恍惚了好一会儿,但神情坚定了许多,说什么要让狐妖付出代价”
那应该是没跑了,顾柒顏狐眸轻抬,未曾想自己那番话还真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让陆凝棠都重新找寻到了自我不过她也懒得去纠结那么多,平静回应道:
“本尊已知悉,你无需担忧那些事,她如今无力回天,做出来的事儿也不过是试图保全罢了,
今夜不动你,那是没有必要了。陆清远,你可以上朝了,別忘了本尊方才所言之事。”
陆清远在太和殿外才等了这么一会儿,便听得里头传来数位太监重重叠叠的声音:
“宣,陆家贵妃亲侄,钦天监总舵右旗官,陆清远入殿!”
响鞭敲在那油光可鑑的大殿之上,陆清远才是缓缓踏入殿中,这还是陆清远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眼前大殿恢宏佇立,穹顶高悬,层层阶梯之上坐著那位大寧的皇帝。
虽然他顶著皇冠龙袍,但陆清远也能看得出来这位皇帝的面容明显有些虚浮,原以为从国號来看,那应该是没有登基多少年,不过那就没法和娘娘入宫之类的事对上了。
如今看来这位皇帝已然垂垂老矣,显然在位已久,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数年之前突然更改国號。
再联繫到那玄坛之下的两道《玄天宝鑑》的具象,陆清远心中是有些不敢恭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行礼道:
“卑职参见陛下。”
那位皇帝见了他也並未说些什么,只是隨意抬抬手,似乎是在示意方才之事继续。
太和殿內正中那条铺上龙行图的大道仿若成了分割两界的界限,百官立於两旁,党派所向明晰。
娘娘落座於左侧,同时也在眼神示意陆清远站她那一派別。
其实皇帝的確需要採取朝中有不同党派来发出不同声音的手段,以求他们互相牵制,达成各自的手段,但问题这种谋划並不適用於大寧现在这种局面。
陆清远才刚刚站定,便已听得殿內有人道:
“微臣不敢逆娘娘的意思,但他分明是玉桓少主,此面容与修为都有佐证,可从未听说过这是出身江南陆家的血脉。甚至还与娘娘您有那么近的关係实在叫我等难以信服。”
立刻便有同属此列的官员站出来,阳奉阴违: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