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衔霜君哪去了
姬青屿想扶额,乾脆又挪回了先前的话题,又哼声道:
“少想那些杂七杂八有的没的,我看你回了观之后就老老实实和舟舟说了得了,瞒到以后不也一样”
谢鹤衣嘆了口气,“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住,这种事被她知道,一个搞不好就得师徒决裂—”
知道有这样的后果还不事先考虑,如今要回观了再想由头来得及姬青屿摊摊手,“乾脆將那留影玉拿去给你们家舟舟看得了。”
谢鹤衣声音都抬高了八度:“那怎么行”她又连忙压下嗓音,悄咪咪说:“这被舟舟看到了她真得走火入魔了。”
“你就不能將那些片段刪刪改改再给她看反正最终解释权在你手里咯。”师尊大人是很无所谓,自己压根就没这方面的考量,如今也鬆了口气,好在自己唯一的亲传便是陆清远,起码不用体会谢鹤衣的情绪。
谢鹤衣却是摇摇头,“先前设下这留影玉时太过决绝,多个阵法环环相扣,从根本上杜绝了刪改造假的可能。”
“那没办法,你挑的嘛鹤衣。”姬青屿默默道:
“你不是说將舟舟当女儿看待的么,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姜浅舟心性如何这事本座没法帮你,自己想。其实我看舟舟心性还可以,感觉是挺能抗事儿的样子。”
抗事也不一定能抗这种事吧,舟舟真知道了再温和也得炸毛啊。
谢鹤衣抿抿唇最终是放下了手,从长计议吧,回去后假装无事发生旁敲侧击探探舟舟口风再说。
姬青屿看她一眼,“可还有事”
“回观之后我打算试探一番观內对我们两宗之间交好的意图有多大。”衔霜君略有迟疑。
姬青屿点点头:“知道了。”
“当年凤池山之案—“
“都已过去了。”师尊摇摇头,“不必再提。”
姬青屿边是遁光边是碎碎念,“本座就先回天权了,火急火燎下个山,结果只能喝口汤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如今看来机会倒是不少。”
谢鹤衣看著那飘忽而起的遁光默默頜首,“嗯”了声,也祭起飞剑。
马蹄踏破水洼,闯在风雨里,陆清远坐在马车里看著窗外那恢宏的都城。
雨丝如银线穿起九重宫闕,朱雀大街的琉璃瓦在烟靄中如同青蛟脊背,玄甲卫劈开门扉大道,满街油纸伞开成浮动的莲池。
即便是这样的雨幕这座皇都也依旧保有著它的繁华,给人以一种盛世就在脚下的错觉。
说实话这才是自己穿越来最初的落脚点,但陆清远根本谈不上对此有多怀念,也不知道如今这回京是不是自己的错误举动。
不过陆清远也没什么主导权,要不然他也不想回京,江湖多好,他甚至是有些怀念身处於天权山练功的日子,只可惜生活所迫。
身份的落差其实倒还好,陆清远手握那么多头衔以来也並未在真正意义上用过几回,
他只不过是不想捲入什么朝廷动乱中去,搞什么勾心斗角的想想都要两个头一个大。
马车最终停靠在离紫禁城不远的一处宅院,漆成朱红的大门敲开看,看得出这宅子才新建不久,门上的牌匾姓氏刻著“陆”的字样。
这架马车刚停下,车夫才同他道了一声“陆大人,到了。”宅中便已行出几位侍女丫鬟,或给陆清远摆下床机开门,或是撑起了油纸伞,甚至还有拉著他换衣裳的,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
一口一个“大人~”的场面搞得陆清远都有些懵了,自己出京那会儿一穷二白,这是唱哪出
陆清远还以为一回京就得被贵妃娘娘生擒著要自己一字不落全部交代呢,这是先给颗枣子尝尝
陆清远被这些侍女拥簇著步入府邸之中,你別说这宅院还真不小,看著挺气派,奇珍异木一应俱全,哪怕是这间书房里悬著的字符掛画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
“都是新的,本宫亲自挑选。”
身后的嗓音略带几分雍容,陆清远才回头,周身的几位侍女便已连忙伏下身来,连声道:“见过娘娘。”
身前是位身著宫装的美妇,那大红大紫还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可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