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主导那恐怕会是那便更加没法推脱责任了。
她正欲再开口,却见陆清远又坐近了几分,谢鹤衣这会儿真怕了他了,她也知道清儿恐怕是真没够的,权当此为打熬体魄了吧
这位御姐道姑如今额间汗珠滚落,语气弱弱道:
“你、你想干嘛不是说了怜惜的,姨、姨腿都软了,你就让我先歇歇—“
这可都没说谎,谢鹤衣是真感觉腰酸腿软,脚都得好好捏一捏才是。
陆清远这才是给这位御姐道姑边理青丝边是附耳道:
“娘子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如今我们之间已有夫妻之实,想听你喊喊夫君、官人什么的。”
谢鹤衣看著身前居高临下的陆清远,她的眼神有几分闪躲,心中其实拿不定念头,觉得这称谓自己的身份喊出来有点儿不太合適,但奈何清儿想听呢,她便是微声道:
“-真拿你没办法,笨蛋官人、笨蛋夫君,可满意了”
这会儿大概就不能拿什么只是用作调、意乱情迷之类的藉口来搪塞了,陆清远看著眼前这面若桃,眼脸微垂的自家夫人心都酥了,狠狠在那张脸上香了口,再咬谢姨耳朵道:
“真想狠狠抱著娘子啃上一口。”
谢鹤衣被这抱得亦是浑身酥软,哪还有什么衔霜君的冷,只余下了柔柔弱弱:
“说得好像哪里没被夫君你吃干抹净似的,贫道这上上下下不都是你的了”
陆清远再抬眼,窗外云层聚散,看不出是何时候,但也能感觉出来时间不早了,他再取出符书看了眼,先前贵妃娘娘就传来过关乎那地宫的讯息。
这可没那么简单,其中涉及的势力的確错综复杂,然后也示意他是该回京了,算算时候也是將要入夏了,京师之中亦有各种大事要发生云云的。
如今符书上贵妃娘娘倒是没说些什么,只是问了一句:“京师车马已备,几时归”
不过也看得出来,现在是真没时间了,想同谢姨温存一会儿都显得弥足珍贵。
谢鹤衣的眸光自也落在陆清远的符书之上,此刻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好,这回是真离別在即,谁知道下一回再见面得是什么时候
方才她也不是想闹什么脾气,只是想找找面子而已,如今只是乖乖被陆清远抱著,享受著他的胸膛与熟悉的温度,才听他悠悠道:
“我知道谢姨想说什么,那个模样你自己都没法接受,但我知道你平日里依旧是清冷衔霜君,唯有私下之时才如此,也算顺我心意,便无需在意,就当是藏在心中的慾念释放一下再正常不过,倒是我得多谢娘子特地满足才是。”
谁说是为了你了贫道本来就,听那更不对。谢鹤衣还没说些什么呢,又听陆清远问道:
“谢姨下山之前可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谢鹤衣耳根都红了,將首轻轻蹭在他胸膛上,闷闷道:
“笨蛋夫君,多嘴什么那点儿才起的意境全没了—”
下山之前那当然是没想过了,谁能知道会这样,但谢鹤衣知道自己並不后悔。
两人相拥片响,直到酒楼之外传来浙浙沥沥的雨声才肯分开,谢鹤衣打算去洗漱一通,可才一下地发觉自己的腿真软了,也不要陆清远扶,只瞪著他按著桌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浴室。
然后谢鹤衣再回来红著脸打了张符收拾下屋子,准备送送陆清远,行至金麟台外稍还有些路呢,嘴上埋怨他乱来,实际上谢鹤衣巴不得现在就把夫君带回不周山去。
当然,没那什么別的想法啊,只是想让清儿好好练练功什么的但奈何世事所迫,那心意丹仿若悬顶之剑,保不齐何时要落下,哪怕是身为清儿的正牌娘子那也只能看著他投入人贵妃娘娘的怀抱。
想是这般想,但谢鹤衣其实还挺放心的,玉桓宗出来的都挺眶毗必报,清儿既然是姬青屿亲传,那这也一样,显然不可能对那贵妃產生什么隱之心,无需多虑。
谢鹤衣重新换回道袍,戴上面纱,再转眸便见陆清远也换好了衣裳,两人便是轻轻推开了门。
然后在那房门轻启之时陆清远与谢鹤衣两人都愣住了,“门外廊道与天间雨幕相连,而此刻那正站著一位身著浅色玄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