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那几分窃喜,如今是她先来的没错,但想瞒也不可能瞒一辈子。
之前说的瞒住单指的是舟舟,任姬青屿与清儿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贫道再熟视无睹是做不到的,谁能忍到那份上,脑袋上不得绿得发光啊,自己还得装无事发生可日后被姬青屿知晓,若那姓姬的要拿腔拿调在自己眼前晃怎么行
谢鹤衣是觉得当著姬青屿的面,那声“姐姐”自己是绝对喊不出来的,可如今得该如何捷足先登
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不肯给清儿,但只因心中这些想要同姬青屿比一比的心思而做出这种事儿来不太对。
那就像是心意不在此,好像自已別有所求一样,已然失之本意,这种事不是攀比来的,输一筹就输一筹吧,將来再说。
谢鹤衣的眸光再转向陆清远,向他伸出了手,见陆清远愣了愣,然后开始伸手解自己腰带。
谢鹤衣便是脸色一红,她连忙轻轻捶了陆清远一拳,你分明知晓贫道之意,还装什么她乾脆拉起陆清远的手又写道:“你的符书,给为师一瞧。”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陆清远这回是真有些犹豫,但符书还是被谢姨拿去了,她刚一翻看,便是双眸一滯,很快又端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给陆清远看那一划都滑不到边的对话框。
好哇好哇,原来你小子在玉桓宗玩得这么这之后放你走了贫道脑袋上得绿成什么样!贫道都不敢想!
陆清远连忙是解释道:
“谢姨听我解释,这是先前为了在玉桓宗內立足特地造的假,这些女子都没真实身份,都不存在,不信您传两条讯息试试便知谢鹤衣將信將疑地试了试,却发觉陆清远说的还真是真的,传出的讯息一点儿法力波动都没有,虚假的幻象而已。
但她又搞不懂陆清远为何要做此事,你们玉桓宗有这种指標不成不过陆清远还没说呢,谢鹤衣便已发现了他的符书中所夹藏著的秘密,女人的直觉还挺灵敏,
谢姨一下就找到了陆清远与贵妃娘娘所传的那些讯息。
好在自己在当年不是通过符书和贵妃娘娘联繫的谢鹤衣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才是对陆清远的身份有了大致的掌握,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许多事情也就说得清楚了。
虽然消息很简短,但其中所藏著的讯息不小,从这些字里行间与陆清远所做的那些事中谢鹤衣便能见这位被那权力裹挟的后辈在洛阳之时內心的挣扎。
单这般看看自己代入一下姬青屿便已感觉很感动,这是义无反顾的决心谢鹤衣也算是搞懂了姬青屿为何会如此死心塌地,本来以为到底是魔门宗主,动輒连师徒情谊与身份什么的都能放下,如今想来实则不然,若遇上此事,何人又会不同
只可惜这是姬青屿而不是我,当然,也好在不是我,不捨得再让陆清远经歷这种事。
而陆清远又在此刻握住谢鹤衣的手,她抬起头来看陆清远道:
“我同师尊是说过这些事的,但没给师尊看过详细传讯,还望谢姨莫要同她提。”
谢鹤衣微微頜首,然后再写道:
“原来你只是被那贵妃所胁迫,也並不是什么故人之子”
陆清远点了点头,再是道:
“不是想骗谢姨的意思,先前同师尊探討的结果是,这可以让我入咱们观名显得正言顺些,不过也没昭告天下就是了,后来就觉得此身份能得来几分谢姨在意,便没放下,还望谢姨莫怪。”
谢鹤衣又有些许沉默,这种想法肯定不会是陆清远的念头,怎么想都是姬青屿的主意,为的是让自己多留意几分她的弟子。
本来自己也不该知晓此事,但谢鹤衣觉得如今知道了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既然那什么故人之子的身份並不存在,那自己这个姨的身份也就名存实亡了对不对
更何况收清儿做徒弟的確也有几分这个意思在其中,那如今贫道也不能完完全全算是你师尊了吧
这两个困扰自己的身份竟然在同一时间都得到了化解,都是好事儿!
她再是於陆清远的手上写道:
“那贫道为你姨和师尊的身份已然名存实亡-所以我们之间如今又该是什么关係你该喊贫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