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琉璃盏里的桂花酒照得泛着金,连酒里的桂花都看得清清楚楚。
女宾区的笑声还在继续,许兰溪正拿着玉簪,给祁昭宁簪在发间。
她指腹蹭过女儿耳后细绒,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声音软得像浸了蜜。
“你瞧这钗上的小梅花,跟你今日穿的正好配。”
祁昭宁笑着接过黄铜镜,对着照了照。
镜中的自己发间簪着玉簪,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眼底的迷茫渐渐被暖意取代。
时念转身往后台走,准备去看看浅醉她们的准备情况。
刚走到楼梯口,就见素心抱着琵琶从下面上来。
“念姐,笛师说伴奏都练熟了,就等您点头开演了。”
素心笑着说,眼里满是期待,抱着琵琶的手都紧了几分。
时念点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琵琶上。
那琵琶的琴身上,还缠着她前几日缝的青布套,针脚细密,颜色正好衬着琴身的棕红。
“辛苦你们了,一会儿演的时候,别紧张,就像平时排练那样就好。”
时念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
“嗯!”
素心重重点头,抱着琵琶往女宾区走。
时念望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向二楼的宴席。
男宾区的谈笑声、女宾区的欢笑声、远处戏台传来的锣鼓声,混在一起,却不觉喧嚣。
这场宴于祁昭宁是归乡宴,于怡红院却是一场正名宴,一场打破流言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