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壤里,便会疯长成改变天地的力量。
而她要做的,不过是继续做那个播撒种子的人,让蓝星的风,吹遍南齐的每一寸土地。
而这股风,也会托举着她走的更远。
厉清岳让人取来锦盒,将那张宣纸小心翼翼地收起。
随后又命人备笔墨,要亲自誊抄副本,送予永州下面各个书院。
“时老板放心,这首诗定会传遍天下,让所有学子都知道,这世间除了之乎者也,还有这般荡气回肠的天地豪情。”
时念笑着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案几上的狼毫笔上。
墨香混着竹香漫开来,让这深秋的书房,竟比春日还要暖。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永州的风,已带着新的诗意,要往更远的地方去了。
墨香在书房里漫了整整一个上午,像层无形的纱,将满院的银杏叶都染得有了文气。
时念放下狼毫时,院外的喧哗早已不是窃窃私语,而是明目张胆的沸腾。
穿青布长衫的学子们挤在窗台下,手里的纸和笔都快攥出水来。
有几个性急的竟直接趴在地上,借着从窗缝漏出的微光抄录,墨汁溅在粗布裤腿上也浑然不觉。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话真敢说!”
“先前总听人说怡红院是青楼,时老板不过是借诗句哗众取宠,如今看来,是我等浅陋了!”
“这般胸襟,怕是连国子监的祭酒大人都未必有!”
议论声像涨潮的水,漫过回廊,漫过石阶,连院角的银杏都似在簌簌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