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才是真性情!”
时念的额角渗出细汗,手腕却稳如磐石,笔下的诗句如惊雷般炸响: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只识弯弓射大雕……”
厉清岳喃喃重复,眼里闪过明悟。
“原来蓝星真正想说的是,真正的英雄,不该只有武力,更要有文治与胸襟!”
最后一句落下时,时念的手腕轻轻一颤,笔尖在纸上拖出道凌厉的收尾: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还看今朝……”
厉清岳念着这最后五个字,忽然老泪纵横,他指着宣纸,声音发颤。
“好一个‘还看今朝’!这才是写给学子的诗啊!”
“告诉他们不必追慕古人,不必妄自菲薄,当下的少年,才是撑起江山的脊梁!”
时念放下狼毫笔,指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墨色已干透,字字如刻在青石上般苍劲有力。
“这首《沁园春·雪》,送给永州书院的所有学子,愿他们都能如诗中所言,做今朝的风流人物。”
李复不知何时已走到案前,望着那首词,向来冷硬的脸上竟也泛起动容。
他想起盛京书院,那些学子捧着《蓝星诗词集》争论“民惟邦本”的模样。
此刻才真正明白,这些诗句里藏着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豪情,而是让每个普通人都敢仰望星空的勇气。
“时老板……”
厉清岳对着时念深深一揖,花白的胡须几乎触到案几之上。
“此诗当刻碑立于书院门前,让所有来此求学的学子都能见之、念之、行之!”
时念刚要答话,院外忽然传来阵喧哗,夹杂着学子们的惊呼与喝彩。
乔章林掀开窗帘一看,忍不住笑道:
“是方才那些学子,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回去,而是正围着院墙偷偷瞧着看!”
时念走到窗边,见书院的空地上已聚满了人,有学子正踮脚念着抄录的诗句,声音清亮得像铜铃;
有老夫子捧着胡须落泪,嘴里不停念叨“后生可畏”;
连扫地的杂役都凑在人群外,竖着耳朵听,眼里闪着光。
风卷着银杏叶掠过碑亭,将“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声音送得很远。
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永州的秋光里,激起层层涟漪。
时念望着那片沸腾的人群,勾起唇角。
这趟永州之行,早已超越了开分院的初衷。
有些种子,一旦落在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