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老过誉了,不过是民间故事,博君一笑罢了。”
“博君一笑?”
叶道荣挑眉,花白胡子抖了抖,“你是借着故事,说些不敢明说的话吧。”
他起身往外走,羊皮袄扫过竹帘,案上抄本哗哗作响。
“卓文君敢夜奔,是信司马相如的才华;学子们敢抄书,是你让他们信——学问不该分三六九等。”
叶云舒经过时念身边,忽然顿了顿。
眼角余光瞟向她头顶的素银簪,对着她勾唇一笑。
她眼里笑意像石子投湖,在时念心里漾开涟漪。
送二人到巷口时,月亮已挂中天。
叶道荣踩着马车踏板,忽然回头问:“时老板,听说渠南的学子还在狱里?”
时念心头一凛,垂首应:“是。”
“知道了。”
叶道荣没再多说,弯腰进了车厢。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远,时念望着月色里的车影笑了。
会有此一问,那就说明这件事叶老会插手了。
想必渠南的学子很快就能放出来了。
阿福挠着头凑过来:“念姐,这叶老……”
“他不会是咱们的敌人。”
时念望着巷尾,心里清明起来。
世家的阵营里,终于有人站在了寒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