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感的松弛神态,再联想到昨夜帐中的旖旎以及此刻营中的死寂慵懒,一股混合着愤怒和深深的耻辱感的火焰,“噌”地一下再次从马库斯的心底疯狂腾起,瞬间烧红了他的
脖颈。
“格尔兰先生!”“
马库斯猛地从地上站起,几乎是指着主军帐的方向,他的声音极度的愤怒而更加嘶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大敌当前!上万披甲锐卒枕戈待旦于月亮之泉的边境上!而老爷他......身为主帅!却还在那帐内......早,早睡!”
他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要将胸腔里淤积的浊气排尽,手臂猛地挥向营地各处:
“你看看!你看看这营地里都在做什么?!
“一日一夜,大军仅仅挪动了十五基尔里!简直是旷世奇闻!
“工匠营的精英们在这日头高悬的上午呼呼大睡!本该枕戈待旦的精锐战士也在补眠!
“战意何在?纪律何在?!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何不行军?!
“你做为老爷信重的总工匠!此刻为何不跪在帐外泣血进谏,反在此地优哉游哉?!
“你对得起老爷的信任!对得起金盏花数万领民的身家性命吗?!”
一连串夹枪带棒、如同滚雷般的质问,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激愤,狠狠砸向刚刚睡醒精神焕发的格尔兰。
格尔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态度震得脸色一变,脸上的满足笑容迅速收敛,眉头也拧了起来。
但那并非是被斥责后的羞愧或醒悟,而是一种......无奈和急于辩解的情绪,一种如同看着一个无法理解至高奥妙的凡人还在执着于表象的焦虑。
格尔兰下意识地向前紧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脸上再次浮现出马库斯极其熟悉,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的那种近乎狂热的崇拜神情,还带着一丝神秘的郑重:
“哎呀呀,马库斯大人!小声些,小声些!”
他连连摆手,生怕吵醒了帐内的人,“消消气,千万消消气!罗维老爷是真的......很累很累,他需要休息!你千万不要惊扰了他!”
他努力想安慰马库斯,语气里充满了安抚和不容置疑的肯定,“你只要相信,老爷他......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更不是你此刻眼中看到的样子!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老爷!”
“呵,”马库斯发出一声绝望的轻笑,那笑声空洞无比,透着浓重的自嘲,“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格尔兰先生,请你告诉我,罗维老爷昨夜没有和夏丽兹大人在一起?”
他锐利的独眼紧紧盯住格尔兰。
格尔兰被这直接的问话噎了一下,脸皮抽了抽,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在事实面前无法否认,只得有些含糊地点头承认:“呃......是的,他们昨晚......是在一起,嗯......是在一起交流修炼。
“这不就跟我以为的完全一致吗?!”马库斯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悲愤的控诉,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低吼。
格尔兰连忙说:“不不,虽然他们在一起交流了,但跟你以为的交流不一样,当时,罗维老爷变得很大很大??“
马库斯愤怒的说:“格尔兰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