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观感,悄然间又多了一层复杂的敬畏。
朱标不再多言,挥了挥手。
众人立刻分头行事,处理后续。
他独自站在原地,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只知仁厚的储君。
也不再是仅仅模仿父亲威严的太子。
他开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把衡量恩威的尺子!!
……
都察院值房内。
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股子沉郁之气。
刘伯温端坐在书案后,听完毛骧平板无波地传达完陛下的口谕,那双看透世事的老眼微微眯起,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
“毛指挥使,”刘伯温的声音缓慢而清晰,带着一种惯有的审慎。
“陛下果真如此说?”
“‘依律、依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命老夫…看着处置?”
毛骧如同一尊石雕,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毫无起伏:“陛下确是如此旨意,一字不差。”
刘伯温沉默了下去。
目光从毛骧那张看不出深浅的脸上移开,落在窗外一株枯瘦的盆景上。
值房里静得可怕,只有香炉里烟丝断裂的细微声响。
依律?
依制?
怎么办?
看着处置?
这几个字在他脑中反复盘旋、碰撞。
杨宪新贵,遭勋贵当众殴打,陛下岂会不怒?
可若真怒,为何不直接下旨严惩,反而将这等棘手之事推到都察院,推到他刘伯温头上?
还特意强调“依律依制”?
他太了解那位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了。
那是一位将权术玩弄到极致的主宰。
每一个看似随意的举动,背后都可能藏着深不见底的意图。
律法……
大明律……
刘伯温的指尖在书案上轻轻敲击着,脑中飞速翻阅着浩如烟海的律条。
官员斗殴…官员互殴该当何罪?
他眉头越皱越紧。
忽然,他敲击的手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