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怎么样。”顾晗直起身,踱回案后坐下,“我只问你,工匠署失窃的财物,是不是你带人偷的?”
王奎看着顾晗那双平静的眼睛,忽觉遍体生寒。
照如今这架势,今日若是不认,恐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
认了是偷盗,最多是受些皮肉之苦再赔些钱财;不认,那就是与镇北侯府为敌,他那些烂事被翻出来,死路一条。
王奎迅速盘算过后,认栽垂首。
“是我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
旁边几个被一同抓来的地痞无赖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见族长都认了,哪里还敢嘴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磕头求饶。
“很好。”顾晗的声音辨不出喜怒,“既然认了,那就按规矩办事。”
她看向青鸾。
“偷盗工匠署财物,按律当如何处置?”
青鸾立刻应声:“按律,当杖责三十,并照价赔偿。”
“那就行刑吧。”顾晗淡淡吩咐,“就在这院子里,让工匠署所有守夜的工匠都来看看,也让他们知道,我镇北侯府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动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于这几位,偷窃事小,可散播流言蛊惑人心,阻碍青州农事,是为大过。一并供出了背后主使,便可从轻发落。若有隐瞒……”
话未说完,那几个地痞已经屁滚尿流地喊了起来。
“是钱员外!是钱员外指使我们干的!”
“他说只要我们把谣言散出去,让没人敢用新犁,事后就给我们每人二十两银子!”
“少夫人饶命啊!我们也是被猪油蒙了心!”
顾晗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
她看向面如死灰的王奎:“王族长,你呢?也是钱员外指使的?”
王奎惨然一笑。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把钱员外供出来,他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是。”
顾晗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供词都记下来,让他们画押。”
她吩咐青鸾:“天亮之后,把这份供词,连同王奎一并送到安抚使衙门。告诉朱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请他公事公办。至于钱员外,也一并请去衙门喝茶吧。”
“是。”
库房的门再次关上,外面很快传来了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叫声。
——
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