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那句话,“蓝菲怎么样了,还有婉禾?”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管她们干什么?”
顾婉禾是恩人,姿真下辈子会来还她的恩情,蓝菲是姐姐,必须要知道才能安心。
见姿真坚持。
宗宝妮只好告诉她,“蓝菲很好,她是梁太太干女儿,怎么会不好,至于六太太,也没什么问题。”
她看向姿真。
她的眼神不似从前了。
人都与过去不同了,不光是手背,宗宝妮看到她耳廓边缘都结了痂,像是旧伤。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呢?
又有多少这样的伤口,才进来几个月,她都遭遇了什么?
“倒是你姿真姐,你坚持住,我想办法让你减刑,你撑住。”
姿真像是失去了控制表情的系统,眼珠子一动不动,如傀儡,如木偶,“谢谢你。”—
在家宴聚餐时见到宗衍。
宗宝妮谎称东西落在房间,让宗衍将她推过去。
刚进去关上门。
宗宝妮便开门见山,顺势拉住宗衍,以防他离开,“三哥,我求求你,我知道爸爸手上没什么权力,但你一定可以,你救救姿真姐吧。”
“你提她干什么?”
从姿真入狱,除了败诉的那一周铺天盖地是她的新闻外,这件事很快被人渐渐遗忘,连同姿真也很少有人提起。
“我前些天去看她了,都快圣诞节了,姿真姐却还在监狱,她浑身都是伤。”宗宝妮说起来动情不已,泪眼汪汪,“她根本就没错,她不该被这样对待。”
宗衍用指腹擦去她的泪,“宝妮,你就是太善良,太容易被人利用。”
“不是的……”
宗宝妮拼命摇头否认,“姿真姐什么都没说,她只问了她姐姐,她连嗓子都坏了……三哥,真的她已经够可怜了。”
扶住宗衍的胳膊。
宗宝妮残疾的双腿动不了,她活动腰部直起身,想要跪下,膝盖挨到地板直不起力气,不受控地软趴趴倒地。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一定求黎招去作证,姿真姐什么都没有做错……”
宗衍要抱她起来,宗宝妮推搡着,“三哥,就当是我求你。”
“你起来。”
正僵持,门忽然被打开。
“三哥,父亲他……”宗彻侧着半边身子,笑容凝了凝,“你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