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不顾宗泰与黎招的阻拦,她还是提交了申请来探视姿真。
一见姿真眼眶里便含着泪水。
“对不起……姿真姐,真的对不起。”
微垂眼,泪就掉到了腿上。
宗宝妮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歉意,尤其在看到姿真骨瘦嶙峋,连手背都是一片片青紫的伤后。
所有人都知道她进去的日子不会好过。
包括宗宝妮。
“我同爸爸求过情,我求他让黎招出庭作证。”宗宝妮边哭边摇头,想要去抓姿真的手,又怕弄痛了她,“可是爸爸太为难,他……”
她哭得哽咽,上气不接下气,嗓音都跟着变了。
姿真仿佛感受不到来自他人的悲伤。
她如同一具失去灵魂与生命的尸体坐在椅子上,进来的这三个月,她所遭受的折磨不是对不起与眼泪可以相抵消的。
宗宝妮还可以哭泣。
可姿真连掉眼泪都觉得奢侈了。
“蓝菲……还好吗?”
难得有人来看她。
多宝贵的机会。
不管是谁,姿真都要在有限的生命里打听到蓝菲的状况。
在这世上。
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宗宝妮的眼泪蓦然止住,瞳孔中闪现惊悚,“姿真姐……你的声音怎么了?”
跟过去完全不同了。
不再温柔和缓,也不是细而轻的,变得干哑,喉咙仿若一只风箱,每一声,都散发着钝刀割锯着腐朽木材的声音。
姿真没有解释。
她要怎么告诉宗宝妮,这不过是被尖锐的牙刷捅进口腔里,伸进嗓子里的划伤而已。
跟她遭受的其他伤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嗓子被毁,姿真干脆再也不吭声。
那些人的乐趣便成了比赛折磨她,谁能让她叫出声,谁就是赢家。
好多次,她咬得嘴巴里血肉模糊都不会出一声。
来这里后,姿真再没睡过一个好觉,吃一顿干净饭菜,精神与肉体分割又重合,破碎又重组。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
才会想抓住宗宝妮这个机会,问一问蓝菲。
“那些人凭什么这么对你,监狱里难道没有人权吗?”
宗宝妮质问的样子天真又可爱。
姿真五感迟钝,想笑一笑都做不到。
“回去我就同爸爸讲,实在不行我去找伯伯,我一定找人帮你。”
这些不是姿真要的了,她机械性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