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执事也教导过我们以和为贵的苦心,这样岂不付诸东流。”
“因此我法净就算丢人,也不得不找来法正副执事,来正一正我们火工院风气!”法净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将矛盾直接拔高到挑战火工院稳定秩序的高度。
在场除了法净以外的僧头们目光闪烁,纷纷看向王重一,带着探寻、怀疑或幸灾乐祸,但却不发一言。
议事厅场外,旁听的人群中,朱重九和徐大在旁,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冲进去为僧头辩护,其他杂役僧,管事僧们也交头接耳起来。
然而王重一神情自始至终都异常平静,法净的话显然有高人调教过,这高人就是法正,这招借势压人,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在这议事厅众目睽睽下,他法正依法依规召开僧头会议,让法净先控诉,先说事实,再自认错误,随后诉说委屈,再占道理,将王重一那句‘讲不过佛法就讲拳法’拿来做文章,逼他在‘理’上先输一筹。
这一套下来,不亚于前世的‘抛开事实不谈,你法海就没有错嘛?’的恶心。
王重一心中冷笑:好一个人如其名的法正!
行事讲究方正,将规矩二字用得淋漓尽致,却暗藏锋机,只为制造一个名正言顺出手碾压对付他的机会。
法正见王重一不置可否,一言不发的样子,眉头微皱。
这法海不好对付啊,都这样了还能承的住气,阿净实在是太胡闹了,凭白无故,为何非要招惹这个人?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借权势压人了。
于是主动开口相问,面上还带着一丝惋惜,还有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事到如今,法海师弟,法净所言,可有虚言?关于人事调动之事,澄心舍的冲突,以及那句‘讲不过佛法就讲拳法’之言?”
王重一坦然迎向法正的目光,声音清朗,淡淡回答:
“不错,法正副执事,事情与法净说的基本一致,我和法净的冲突就是这样,是他先坏了规矩,没有提前与我打招呼,就随便挖我的人,这也就罢了,后面还带人找上门来,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我。”
“恶语伤我,说我是‘剩饭僧头’,‘废物’,又要以武力相逼,强行带走我院杂役僧名册,如此情境,按寺规,我身为僧头,为维护院中安定及个人尊严,与之切磋争个道理长短,有何不可?”
“莫非在法正副执事看来,面对无理挑衅和武力威逼,只能唾面自干,这便是黄龙寺的‘清净佛法’?”
“至于那句‘讲拳法’,更是法净挑衅在先、坏规矩在后时的一句回应。”
“他若按规矩协商,我何必动武?”
“是他找打来挑衅我,若事情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把他打吐血!”
“要不然谁都以为我法海好欺负了。”
“法海你!!你太猖狂啦!”法净怒极站起身指着法海。
“副执事!诸位师兄!”
“你们也看到了,这法海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