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法净与法海起争执,两人还打了一架的事情传开了,结果突破内息圆满的法净居然没打过,还被法海打吐血了,这样的事情属于是火工院里的‘热搜’事件,已然在火工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晌午,火工院议事厅。
平日略显空旷的大厅今日格外热闹。
火工院僧头们全来了,议事厅外还站满了来看戏的管事僧与老杂役们,都想知道这一场大戏到底如何收场。
王重一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法净,相对而坐,分坐两侧。
法元执事并未露面,只留下法正一人端坐于上首副执事之位,他神情平静,眼神温润,宛如庙堂里的泥胎菩萨,宝相庄严中还带着一丝无形威压。
法正还是僧头时是火工院里有名的老好人,进院后基本没有与人红过脸,对待下面的杂役僧也颇为仁善,所以僧头们对法正的感官都很好,知道今天法正难得的发火,哪怕是法元背后一系的僧头们也对法海起了一丝不好感官。
特别是法勤,更是冷笑连连,看着法海的脸色有不爽更有一丝嫉恨。
“阿弥托佛,今日召集诸位僧头前来,不为别事。”
“只为一桩违背了寺内清规、有损我火工院同门情谊之事。”
“法净师弟,你可将昨日在澄心舍之事,当众再说一遍,不可添油加醋,如实道来。”法正缓缓道来,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佛门特有的悠长韵味,在大厅里回荡。
法净起身,目光带着怨毒扫过王重一,这才对着法正一礼,将昨日冲突之事复述了一遍,而让王重一有些意外的是,法净还真没有添油加醋隐瞒他挑衅在先的事实,他本以为法净会搞一些春秋笔法,颠倒黑白之类的骚操作,结果却没有,就是一切都照实了说。
王重一目光略有些凝重的看向首座上的法正副执事。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法正的指点。
这一位段位与智慧明显高的多,法正深知此事前因后果是隐瞒不了有心人的,若法净敢那样撒谎隐瞒,反而落入下乘,落在有心人的手里,那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小辫子,而这个有心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没有出面的法元执事。
要知道法正才刚当上副执事,法元正愁怎么抓他的小把柄,好借此打压呢。
“……是!我法净承认,是我有错在先,没有提前走院里程序打招呼就挖了法海的人,这是我的错,但是后面我不是去找法海‘解释’了嘛,虽然言语有些不好,也是无心之失,可结果法海不接受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讲不过佛法就讲拳法’!”
“后面大家都知道了,他仗着真智太师叔祖传承给他的神功,将我打的吐血,本来这样丢人的事,我法净也没脸说出口。”
“但是我回去后想了想,此事我法净虽然有错,可法海他仗力伤人也是不对!好好跟我说不行嘛?非要打的我吐血才满意?”
“副执事,诸位师兄,他这般视寺规院规如无物,恃武力骄横跋扈之辈,长此以往,我火工院岂不是法度废弛,人人皆可逞凶斗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