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嗜血的咆哮瞬间撕裂了黎城最后的宁静!
刘老五率领着仅存的、还能拿起武器的士兵和百姓,早已严阵以待!一场惨烈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巷战,瞬间爆发!没有阵型,没有章法,只有最原始的、血肉对血肉的碰撞!
“挡住他们!堵住缺口!”刘老五的吼声在震天的喊杀和兵器碰撞声中显得格外尖利。
他手中的铁尺早已染成了暗红色,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沉闷的骨裂声。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独狼,在狭窄的街巷中左冲右突,铁尺翻飞,精准而狠辣地砸碎叛军的头颅、脖颈、关节。
一个叛军小头目举着弯刀嚎叫着扑来,刘老五侧身避过刀锋,铁尺如毒蛇般反手啄出,正中对方喉结!咔嚓一声脆响,那小头目眼珠凸出,捂着喉咙嗬嗬倒地。
鲜血溅满了刘老五的脸颊和衣襟,他浑然不觉。他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有需要堵住的缺口!
他身边,不断有熟悉的面孔倒下。
赵老兵挥舞着半截断矛,捅穿了一个叛军的肚子,自己也被侧面刺来的长矛贯穿了胸膛,他怒吼着,用尽最后力气将断矛掷向敌人,颓然倒下。
狗娃被几个叛军围住,他像发狂的小兽,用牙齿咬住一个叛军的耳朵,却被乱刀砍倒……
叛军像黑色的潮水,源源不断地从地道口涌出,越来越多。黎城守军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迅速地被吞噬、熄灭。
刘老五身边的抵抗者越来越少。他已经被逼退到一处狭窄的死胡同口。胡同深处,是几户惊恐缩在一起的妇孺。
他背对着胡同口,面对着十几个如狼似虎、步步紧逼的叛军精锐。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的剧痛,身上的伤口不知凡几,鲜血汩汩而出,浸透了他褴褛的衣衫,每一步都在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深红的脚印。
握铁尺的手,因为脱力和剧痛而无法抑制地颤抖着。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鸣阵阵。但他依旧挺直着脊梁,那双燃烧的眼睛死死盯着敌人,像两簇不肯熄灭的幽蓝火焰。
就在这时,胡同口叛军的人群微微分开。一个高大如铁塔般的身影缓缓踱步而出。深墨色的皮甲,猩红如血的巨大斗篷,正是布克家族的族长,布克布鲁!
布克布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审视,如同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器物。他缓缓抽出腰间的沉重阔剑,剑锋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刘老五?”布克布鲁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一个捕快?就凭你,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和泥腿子,挡了我布克布鲁两个月?”
他的目光扫过刘老五身上无数的伤口,扫过他身后死胡同里那些瑟瑟发抖、眼神绝望的妇孺,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饱含嘲弄的弧度,
“值得吗?为了那个吸干北境血髓的狗屁朝廷?为了这群……连刀都拿不稳的废物?”
刘老五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带着血沫的唾沫。他用铁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