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丈夫的背上甜蜜地笑了。
“这个嘛……你说的……好像也对……”木村无奈地摇着头说,“简单的问题,硬生生被熊孩子弄成了混淆不清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是好孩子,”贞子噘着嘴巴,粉嘟嘟的小脸甩向了一边,“不是熊孩子。”
木村亲了一下女儿光亮的马尾辫:“嗯嗯,我们贞子是好孩子。”
“我好像长胖了。”贞子摸着肚子,噘着嘴。
木村笑了笑,说:“女孩子不能太胖。你要多跑步多跳舞,才能穿好看的裙子。”
“该锻炼身体的是您。”贞子纠正道。
“胖的是你,为什么我要锻炼?”
“我的体重增加了,您不锻炼,怎么抱得动我?”
“好吧,我锻炼。”木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偷笑的静香将脸深埋进丈夫宽厚的背。
接受自己的平凡,接受孩子的平凡。静香和木村的教育理念,是不放任也不苛求,尽可能地顺其自然;女儿成年之后的生活方式她自己选择,而女儿的童年,他们会让她更多的享受简单和快乐。
昏昏欲睡的豆萁不满麦秸温文尔雅的火焰。它认为,既然决定了献身,就应该投入全部的赤诚与勇敢。它恢复了杵倔横丧,义无反顾地直栽灶膛,压倒在麦秸的身上,和着麦秸的热情,慷慨激昂地狂舞、吼叫,幻化成红色的灰烬和黑色的炊烟。灰烬终将入土为泥,澌灭无闻;而经历了烟囱洗礼的炊烟,升腾去了辽远的天际,自由自在地旅行。
“姥姥在做饭。”木村刹停车,左脚拄地平衡了自行车正直的立场,小声地对女儿说。
静香滑下后座,抱女儿落地,说:“去帮姥姥烧灶。”
贞子喊了一声姥姥,一蹦一跳地跑向厨房。初音往灶膛加了一把豆萁,火钳夹住送到深处,放下火钳,拿砖头半遮挡灶门,起身出门抱起了贞子。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与水相比,前者阳刚,后者柔润。寄生于巍峨壮丽的前者的生灵屈指可数,而相貌平平的后者却养育了太多太多的生命。水为天下至柔之物,也是万物之中攻坚破利的王者;水滴石穿,蕴含着水以柔克刚的智慧,诠释了柔者为达目的显露的技巧、执着和坚韧不拔。
金黄的油菜花、淡雅的梨花和雍容的蚕豆花争相怒放,默默付出的叶子由逗哏转变成了捧哏——花儿未开,绿叶是逗哏,大山是捧哏;花儿开时,花儿是逗哏,绿叶和大山是捧哏。
轻灵梨花染山岅,林下之风俏山樱;
欲履芳径同缱绻,宛延无忘望君归。
木村和静香环视着硕果累累的山畲——生机盎然的蚕豆、油菜、小麦、大蒜、桃树和梨树,长满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称这座付出了他们的劳动、带给他们希望的山冈叫小富士山。
静香蹲在蚕豆株中,薅起抢夺蚕豆营养的杂草,揉成团,放在堤埂上,请阳光晒曝。踮着步的木村仰着脖子举着剪刀,全神贯注地修剪累赘的桃枝。初音提着篮子,牵着贞子,缓慢地走在梯田的埂上,随女儿和女婿的移动,及时更改行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