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黄文举无所谓地笑了笑。
“有件事我要交待一下。我向上峰反应过了,关于日军航空兵夜晚可能来偷袭的事。白天我们有观测点,敌机到来前会对市民做出预警,但夜晚不利于观测,市民又在睡梦中,如果敌机突袭,我们的死伤会非常惨重。”
一个学生问:“夜晚黑漆漆的,炸弹能投那么准?”
“如果在地面做出光亮引导,以日军航空兵的作战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景腾肯定地说。
“景腾哥,你说得详细些。”应曜来了兴致。
“我不是让你们刻意去做这件事,是留意。如果你们起来解手或做其他一些事,见到附近有光亮照向天空,要快速地奔袭过去,将发出亮光的人控制住,因为这极有可能是敌特在为日军的轰炸机提供轰炸的方位。你们必须牢记,不论发生什么,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这是保卫部门做的事,但山城太大,地形又复杂,他们不可能分割得太散、牢牢地盯紧不一定在哪儿出现的敌特。抓住敌特不可麻痹大意,并注意防范日军航空兵乱投下来的炸弹。”
“贼不走空?”一个学生问。
“对。”景腾答,“找地方躲避,确认安全了再出来。”
“日本兵真是狡诈,竟然想到用这个办法对山城进行无差别轰炸!”学生接着说。
“替日军航空兵做出光线引导的不一定是日本人,也有可能是中国人。”景腾说。
“为什么是中国人?不想方设法抍捄多苦多难的同胞也就罢了,还要往着火的同胞身上浇油?”应曜难以置信地说。
“哪个国家没几个吃里扒外的败类?你要知道,有些国人为了钱或一些别的蝇头小利,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的出来!”黄文举痛心疾首地说。
景腾点了点头:“日本人称我们为‘支那’,也不是没有道理;自己作践自己,怎奢望得到别人的尊重?”
“别人什么想法我不管,抓敌特我义不容辞。”黄文举拍着胸脯说。
“我也会注意。文举伉健,行动时我跟着他;他一个能打倒几个不知廉耻的狗汉奸,我给他打打下手就好了。”一个学生笑着说。
“能做汉奸的大多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之徒;他们命如草芥,不值得你们以命相博。汉贼不两立。乱臣贼子大多野心勃勃,又经不起诱惑,容易在别人的煽风点火下像忠诚的狗,乖乖地被牵着鼻子走。他们对权利和金钱看得比什么都重,因为他们的骨子里深藏着自私自利,渴望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这种人一旦有了权力,会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贝舍不得放手;如果成为统治阶级,他们不会在意人民的死活,更不会在意人民过的是何种猪犬一样的生活。在座的各位以后若有能力决定国政,请一定多听别人的意见;对于你们,这略带痛苦,但对大多数人是好的。历史是公平的,终究会给每个人一个‘善’与‘恶’和‘是’与‘非’的永恒标签。”景腾拿出一把毛笔,递给应曜说,“我没什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你。这是我从朋友那儿厚着脸皮讨来的湖笔,见者有份;祝大家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为国家,为人民,勇担应尽的责任。”
黄文举接下一支毛笔看了看,抬起宽厚的骍颜,认真地看着景腾和姚瑶说:“等我过生日,也请景腾哥送一支湖笔给我,用你们小宝宝的胎毛做的湖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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