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特意让人送来凯旋图?"他猛地掀开袖袍,小臂上狰狞的鞭痕赫然在目,"这是今早从上官柔和龙云飞的亲卫手里领的三十鞭,为的就是保下诸位的性命!"
孙鹤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腰畔软剑发出轻微的嗡鸣:"齐致远!你少拿上官柔和龙云飞压人!那两个藏头露尾的东西,凭什麽插手我们高藤家族的恩怨?"他身後,孙家几位长老同时按上剑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厅内格外刺耳。
王承渊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青石板上,开出妖异的红梅:"好...好个借刀杀人之计..."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齐兄可知道,我王家祠堂里现在跪着多少遗孀?那些女眷抱着骨灰盒来求我时,说的最多的就是与其窝囊等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齐致远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密档。随着羊皮纸缓缓展开,厅内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一份标注着"绝密"的诛杀令,高藤七大家族的族徽旁,赫然画着血红的骷髅标记。
"这是今早寅时,我暗卫冒死从皇城司偷出的。"他的声音低沉如擂鼓,"上官柔和龙云飞已经给死神组织递了投名状,只要我们敢报复,七大家族即刻会被冠以谋逆罪名。届时,别说报仇,连全尸都难留!"
孙鹤年踉跄後退,撞翻了身後的烛台。火苗舔舐着垂落的帷幔,却无人去管。"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额角青筋暴起,"我们世代为朝廷卖命,怎麽会..."
"卖命?"齐致远突然冷笑,伸手扯下脖颈间的玉牌,狠狠摔在地上。温润的和田玉应声碎裂,露出夹层里刻着的"弃子"二字,"看看清楚!从我们高藤家族成立那日起,就是权贵们摆在明面上的挡箭牌!"
王承渊突然剧烈喘息,伸手抓住齐致远的衣摆:"那...那我们就真的什麽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亲人的血白流?"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吼,让在场众人忍不住眼眶发酸。
齐致远弯腰捡起半块玉牌,摩挲着上面斑驳的刻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谁说不做?"他突然抬头,目光如刀扫过众人,"上官柔和龙云飞不是要我们当弃子吗?那我们就演一场好戏给他们看!表面上偃旗息鼓,暗中..."他压低声音,在众人耳边低语片刻。
"时间我们有。"齐致远站起身,走到窗边。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天边露出一抹诡异的血色朝霞,"从今天起,七大家族明面上偃旗息鼓,暗中互通消息。记住,我们的敌人不只是死神组织,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豺狼!"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敢不敢赌上家族百年基业,与我共赴这场生死之局?"
孙鹤年第一个拔出软剑,剑尖直指天际:"孙某这条命,早就卖给死神组织了!今日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王承渊挣扎着起身,将染血的袖袍撕下一角,在上面重重按了个手印:"王家上下,唯齐兄马首是瞻!"
看着众人纷纷歃血为盟,齐致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早已做好了与整个世界为敌的准备。
孙家家主此言一出,齐家众人神色各异。齐家掌舵人齐老爷子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他缓缓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厅中踱步,“孙家主,死神组织实力不容小觑,贸然报复恐非明智之举。”
孙家家主急红了眼,双拳紧握,指节泛白,“齐老哥,我孙家此次遭受重创,多位族人丧命於死神组织之手,此仇不报,我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