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目光静定,神色不悲不喜,唯有在“哥哥”
二字上,音线轻颤,仿佛胸口残雪未消,将压抑许久的旧伤一寸寸带入字里行间。
殿中顿时寂无声息,仿佛连风也随之凝住。
图雅夫人脸色猛变,前倾半步,低声逼问:“你说……你知道若愚在哪?”
金宝儿眼神如刃,直刺她眸中:“我不仅知道他在哪,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图雅夫人咬牙,声线沙哑:“你想拿他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
她语声平静,“我来,是与你谈条件。”
她转目看向四周,最后回到图雅夫人身上:
“我不要功名,不图荣宠,我只求一事——让锦儿回来。”
她的声音极低极轻,仿佛沉入寒冰深处,几不可闻地重复一遍:“只要你放她归来,我便告诉你——金若愚,现在在哪里。”
图雅夫人瞳孔骤缩,袖中十指缓缓扣紧,沉声问:“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信你?”
金宝儿静静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笑意却冷如霜雪:
“你大可不信。
但你很清楚,一旦若愚死了,你们这些年扶持的名号也好、在中原经营的筹码也罢,尽数都要崩塌。”
她转眸看向高台上的诸臣,语气陡冷一寸:
“若你们想押错人,尽可一试。
但我劝你们,别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