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若愚,附和道:“好像还真是,那日台上拿着大串铃铛的人呢!”
。
“血!”
陆青峯吓得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指向荆若愚,声音打着颤:“血,血管露在外面的…人?……”
荆若愚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冷冷开口:“衣甲里的这些不是血,它们是养料。”
说着,他长臂一伸,如老鹰抓小鸡般拎起身旁一位身形佝偻的老翁,机械手臂上的尖锐手指瞬间刺入老翁体内。
刹那间,一股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机械手臂,源源不断地流入荆若愚体内。
“太残忍了,竟然食人血,真是个邪佞妖人,难怪妹妹也会如此乖张!”
谢忘川皱着眉头,满脸嫌恶地啐道。
荆若愚吸食一阵后,随手将已经昏迷的老翁丢在一旁。
众人瞧了瞧那老翁,面容陌生,显然并非渤海国族人。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震惊与愤怒中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身形佝偻、面容麻木的匠人拎着木桶走进监牢。
金宝儿瞧了一眼桶中饭菜,又看了看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对金若愚使了个眼色,两人缓缓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金宝儿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警告:“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门带好,这些人可都有些本事!”
荆若愚扫视一圈监牢,话语冰冷又笃定:“这里浮空而上,没有木鸢,他们就算出得去,也跑不了。”
匠人们弯着腰,将碗码放在每个房间门口,随后从大桶中一勺一勺往外舀食物,动作机械而麻木。
瞧着这场景,苏梅满脸嫌弃,小声嘟囔道:“这怎么好似在给猪添食似的!”
陆青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还顾得上许多,伸手试探,现并无障碍,便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深吸一口气,“都快饿死了,有吃的就不错了,管它像什么。”
说罢,大口吃了起来。
闻着香味,众人见状,也纷纷端起碗。
唯有岳阑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匠人,她的目光紧锁着那些人把碗递入牢笼里的动作,眼睛仔细扫过每一处细节,默默记下那些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南星端起碗,疑惑不安地看向叶灵筠,轻轻拽了拽青菀的衣袖,焦急地问道:“青菀,爷爷他一直这样坐着好一会了,不会有事吧?”
青菀摇了摇头,轻声安抚道:“无碍的。
爷爷只是气力损耗的太多了,需要通过打坐好好修养一番。
咱们别打扰他,让爷爷安心恢复。”
南星端起碗,心底涌上一股不安。
她轻轻拽住青菀的衣袖,压低声音:“青菀,爷爷一直这样坐着不动,会不会有事?”
青菀摇头,声音低而镇定:“无碍,爷爷只是气力损耗过重,正在调息恢复,别打扰他。”
牢笼里,那佝偻的老翁突然微微颤抖了一下,缓慢睁开眼。
他的目光混沌,身形枯瘦如柴,像是半埋于泥土的枯枝。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手,颤巍巍地爬过去,攥住饭碗,急促地扒了两口,仿佛这碗饭是从死神手中抢来的。
岳清澄盯着他,缓缓蹲下,伸手触摸那层隐形的墙壁,掌心隐隐传来一丝奇异的冰冷感。
她凝声问道:“老伯,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老翁侧头看向她,眼中浮现出一丝恍惚,似乎陷入了久远的记忆。
他缓缓咀嚼着饭粒,目光浑浊却透着几分清醒,低哑地笑了笑:“人多了,倒是热闹……我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
他的声音干涩,仿佛风干的落叶。
岳清澄心头微沉,继续追问:“这里是哪里?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鸢岛,浮在下面岛屿的正上方。”
老翁狼吞虎咽地扒了两口饭,放下碗,随后轻叹道:“唉!
我被关在这里,完全是咎由自取,当年没看好少主,让他变成了这副样子,所以只能不死不活地在这里当养料给他赔罪。”
空气骤然一紧,四周一片死寂,众人的脸色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愈凝重。
南星蹲在一旁,微微皱眉:“少主?金宝儿的哥哥?他……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老翁的手在地面上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