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的白色水花在月光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出阵阵轰鸣。
岳清澄缓步行走在山巅之上,这里明显有着匠人修筑的痕迹,地面上插着许多根用途不明的金属管子。
尽管山风凛冽,吹得衣袂翻飞,但站在这里,岛内的风貌一览无余。
这座山位于岛的中央偏西南方向,距离海边约有数十里。
向四周望去,群山中茂密的林地,树木高大挺拔,枝叶交错,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而东北方,却有一片灯火辉煌的地方,隐隐约约透出几分神秘。
岳清澄眯起眼睛,仔细望去,竟然矗立着一座四四方方的巨大城池!
城墙由宽厚的石块堆砌而成,厚重而坚固。
城内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各式各样的建筑,烛火闪烁,显然有不少活动在其中。
城池的正中央,一座宏伟的宫殿巍然矗立。
三交六椀菱花隔扇门窗坐落在汉白玉石台基之上,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檐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脊兽,檐下上层单翘双昂七踩斗栱,下层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以金龙和玺彩画,俨然是乾清宫的翻版。
然而,令岳清澄感到怪异的是,宫殿两侧竟然矗立着几座类似蒙古包的营帐,与宫殿的庄严肃穆格格不入。
她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说……这座城池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正当她细细观察那城池时,身后忽然传来“嗖”
的一声轻响。
岳清澄迅转身,只见一只巨大的猿猴跃上山巅,肩上扛着一把竹椅,椅上坐着一人。
她顺势蹲下,躲在根石柱后面,屏住呼吸。
那人矫健地从竹椅上跃下,走到那些插入地下的管子旁,熟练地抽出卡在管子中的铁片,随后打开一个纸包,将一些粉末倒了进去。
“小姑娘,别躲了,我不会害你的。”
那人幽幽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
岳清澄心中一紧,并未回应,依旧屏息凝神。
敖厉慢悠悠地摆弄着管子,头也不抬地说道:“还不出来?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害怕,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他语气和蔼,却带着一丝调侃。
岳清澄往后躲了躲,敖厉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小姑娘,躲在那儿不累吗?老夫不用眼看,也能嗅到你的气息,出来吧!”
左右看了看,岳清澄确认除了这巨猿和大叔外,确实再无他人。
她缓缓站起身,警惕地问道:“你不是和那鲛婆一伙的?”
大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夫在这里只是讨口饭吃,顺便庇护一些渤海国的旧人,鲛婆那伙人我会不会帮他们,还得看我的心情,所以我不算他们一伙的。”
他身旁的巨猿稍显怪异的动了动,瞬间吸引了岳清澄的目光。
她细细打量着那巨兽的模样——虽有着猿的身躯,却浑身覆盖着黑白相间的毛,如同水墨晕染般分布。
然而,它的头部却与猿身截然不同,竟是一只威猛的猛虎模样。
额头上清晰地刻着“王”
字纹路,双目如电,血盆大口里利齿森然,四肢粗壮有力,每一根爪子如同利刃般锋利,令人望而生畏。
岳清澄忍不住好奇的指了指:“这是什么?”
大叔和颜悦色地应声答道:“风兽。
老夫也不知道它算什么,只是那些人管它叫风兽。
它可以像风一样,自由穿梭在山地林间。”
“风兽?”
岳清澄低声重复,目光不由得再次投向那大叔。
月光下,大叔的面容清晰可见,他约莫与父亲岳振霆年纪相仿,虽不算清瘦,却透着一股饱经风霜的坚韧。
一头黑中夹杂着几缕银丝,垂在肩上,与那风兽的黑白毛相得益彰。
他的鬓角整齐,显得颇为儒雅,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细长的眼睛中却藏着如深渊般的洞察力。
忽的,她想起那日偷听到的鲛婆对话,失声惊呼:“敖厉?你居然是玄兽巢的敖厉,怎么是个一副儒雅的大叔模样?”
敖厉点点头,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没错,正是在下。
小姑娘,这么高的山巅,爬上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