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够好，连给爹爹求平安都做不到’……”
林枫的指节捏得白，骨节处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的刺痛，吸入肺中，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在扎。
他从未想过，自己不在的这些年，家人竟过得如此艰难。
那些他偶尔从传讯符中得知的“安稳”
，不过是她们用隐忍和牺牲筑起的假象，背后藏着这么多血淋淋的伤口。
“雪凛领呢？”
他沉声问，语气里带着对那位守护者的敬意。
雪凛是冰龙族的领，也是他少年时一同在冰原历练的兄弟，性子耿直如冰刃，却重情重义，当年若非雪凛舍命相护，他早已陨落在妖兽潮中。
“雪凛领为了护我们，把族里最核心的‘冰髓泉’让给了孩子们修炼。”
龙羽凝抹了把泪，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完，声音里带着感激与心疼，“那冰髓泉是维持他修为的根本，蕴含的本源冰灵力能压制他体内的旧伤，他自己却硬撑着，每次议事时都用灵力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好几次在族老面前咳血，染红了身前的冰玉案。
族老们劝他，他总说，‘林枫是我冰龙族女婿，他的家人，我护着’……可我们都知道，他是怕你回来怪他没照顾好我们，怕辜负了你的托付。”
说到这，廊外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那笑声清脆得像冰珠落玉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明朗，能驱散一切阴霾。
是云舒举着块晶莹剔透的冰晶，正给弟弟妹妹们演示刚学会的冰系法术——他指尖微动，冰晶便化作一只展翅的冰蝶，在阳光下扇动着翅膀，洒下细碎的光点。
阳光折射在冰晶上，洒下一片流动的彩虹，将孩子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
那笑容干净得像从未被阴霾笼罩过，可只有龙羽凝她们知道，这笑容背后藏了多少咬紧牙关的坚持，多少个在黑暗中默默舔舐伤口的夜晚，多少回把到了嘴边的委屈又咽了回去。